“谁啊,这大晚上打电话烦死了。”小杨气闷的说,“还是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不用偿还。”任真很佩服自己直到这时还能把温文尔雅的面挂在脸上,还能迫自己继续笑来,“你们兄弟俩这么好,真是令人羡慕啊。”
“……怎么,一会儿还安排了去唱歌?”
众人面面相觑,刹那间,一阵恐怖的沉默弥漫在包厢之中。
不止是她,也不止是他,在座的方医生、刘医生、肖医生的电话,都在同一时间响个不停。
池骏把太极推了回去:“任院长您可别这么说。这顿饭还是我和大东腆着脸过来蹭的呢!今天是他们兄弟俩的生日,现在咱们哪儿用分什么医生啊顾客啊,咱们不都是心远和悠悠的朋友吗!”
任真回到包厢时,脸上还有迹,同事问起,他说是喝酒有些上,去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任真简单几句话询问了病的况后,迅速了指令。
“是啊是啊,要不我在这儿补妆呢。池骏和丁大东说请大家唱歌,而且咱们多久没团建了,这次您说什么都逃不过去了,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只坐在角落里玩筛!”
任真转向池骏,有些为难:“这……这太不好意思了,您二位是医院的顾客,让你们请我们唱歌真是……”
“现在咱们
就连刚刚还在说笑的丁大东和池骏都察觉了诡异的气氛,不敢声打扰。
“我和哥哥昨天商量了一,这次脆将错就错了,等到我的生日我们两个私过就好,就不让大家再费心一次了。不过院长是院长,大家是大家,大家可以误会,但是院长你是不一样的,我们肯定要解释清楚。毕竟一直以来,你都特别照顾我们兄弟俩,这份恩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偿还。”
这一完全打断了她的化妆步调,好好的睫涂成了苍蝇。
赵悠悠越说声音越小,奇怪,任院长不是喜哥哥吗,怎么连这种事都不调查清楚,明明他们兄弟俩的份证复印件在职的时候就交了啊,翻翻档案就能看到了。他们兄弟俩的生日正好差半年,何心远在冬至,而他在夏至。
丁大东不知何时窜到了赵悠悠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是啊,都是朋友,就不要分那么清楚了,任院长,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非常多。”
就在任真无奈只能应的时候,原本正在用手机前置摄像当镜、正小心翼翼涂着睫膏的小杨,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就在她打算把电话掉的时候,任真放在桌上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庆祝,我没好意思扫大家的兴。”赵悠悠挠了挠脖,尴尬的说,“今天不是我生日……其实,其实我们兄弟俩的生日到底是哪天谁都不知,哥哥的生日是他的被领养日,我的份证上写的是我被送到福利院的那天……”
小杨惊讶的停补妆的手:“上?院长您才喝了一杯啤酒啊?现在就上了,待会儿咱们唱歌您不会直接睡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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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所有人同时接起了电话,的哀叫、主人们的哭泣,刹那间通过电话听筒回响在包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