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思绪翻腾,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个遗失在记忆中的自己曾经和池骏发生过如此心酸的故事。
他的记忆会随着时间liu逝逐渐消失,但是ganqing不会。他在病床上苏醒后,完全想不起来他们为什么分手,但仍旧会因为这件事屡次落泪。他能想象当时还不到二十岁的自己,在面对恋人的谎言时,那种心碎的gan觉。
但是想象归想象,二十七岁的何心远在知晓往事后,却不再觉得痛彻心扉。
倒不是他得了斯德哥尔摩、故意为池骏的所作所为开脱,可是以一个成年人的yan光来看待学生时期的往事,他真的只觉得怅然若失而已。
原来那时的自己这么的懵懂青涩,失恋就像天塌一样。
原来那时的池骏这么的狂妄自傲,为了赌约便放弃了ganqing。
何心远认为,那时的池骏是ai着他的,只是年轻人好面zi,不肯承认罢了,要不然两个月就能完成的赌约为什么会延续到两百天?说来说去,他们两个都太幼稚了。
何心远并不是一个会停在过去的人,他虽然震惊于池骏曾经的混dan,但也懂得池骏现在的珍惜。池骏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yan神,每一次拉手,都把对自己的ai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何心远到家时,赵悠悠已经从派chu所回来,正在打木人桩放松。
何心远jin屋换鞋的声音惊动了他,赵悠悠从练功房里钻chu来,好奇的问:“今天天气这么冷,我还以为你会让池骏上来坐坐。”
何心远摇摇tou:“他有事,我就没让他送我,自己回来的。”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赵悠悠惊讶dao,“我可不是为了他说好话啊,可是我刚刚亲yan看到他在小区门kou那里一直目送你走jin楼dao,我还以为他是特地送你回来的呢。”
何心远一愣,快步走向阳台。他家位于八层,视野很好,从窗hu看xia去,果然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低着tou,双手cha兜,慢慢的向前踱着。
何心远见他这幅垂tou丧气的模样,心里五味繁杂,觉得他有些可怜,又有些可气可笑。
赵悠悠像是只在寒冬里找到了一串山楂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蹦跶:“你俩怎么吵架了?……不会是因为那个林风予吧?”
何心远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便拉着弟弟坐到床上,把刚刚池骏说的事qing全bu复述给他听。
当哥哥的原以为弟弟会生气,谁想弟弟听完眨了眨yan睛,评价:“他可真够缺德的。”然而看着却不像是动气的样zi。
何心远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其他反应,笑着揶揄:“我还以为你会嚷嚷着要替我chu气。”
“哥哥你要是真的特别生气,肯定会把这事憋在心里,不会拿chu来让我跟着一起烦恼。你肯把这事告诉我,那一定是因为你已经决定原谅他了。”赵悠悠哼了一声,“在我面前,你就别装模作样了。”
晚饭后,何心远在cagan1净的小餐桌上铺开日记本,拿chu自己最ai的一只笔,认真的记录xia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他写日记的时候并不避讳弟弟,赵悠悠洗完碗chu来时,还站在他shen后光明正大的偷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