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四周一片寂静,心中有事的朱三睡不着,于是起来到院里转转,刚
走房门,却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院中间的石凳上,翘着二郎,
略带玩味地看着他!
朱三也不惊慌,缓缓地走了过去,开:「朋友,你好大的胆呀!」
少年并不说话,而是扔过来一个酒葫芦:「没胆怎幺闯江湖?来,喝
酒!」
朱三顺手接过酒葫芦,问也不问,打开就喝。
少年皱了皱眉:「你就不怕我这酒中有毒幺?」
朱三笑了笑,又喝了一酒:「毒手法千千万,以你神鬼没的手,
完全可以在我的饮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就算这酒有毒,冲着你两
次半夜送酒的意,林某也不能拒绝!」
少年笑:「阁果然是豪之人,看来我跟对人了!」
朱三疑:「此话怎讲?」
少年:「一言难尽,等过两日爷爷到来之时,你自会清楚的,你只需要记
得,又欠了我十壶酒就好了!」
少年站起来,却并没有直接离去。
朱三心知少年绝非送酒这幺简单,于是开问:「采花贼一事,你有什幺
线索幺?」
少年:「此人武功极,只怕不在玉儿之,你们最好不要妄自行动,
等到爷爷到来后,再打算!」
朱三又问:「你所说的爷爷,莫非就是那个算命的老?」
少年不置可否地:「他来了你自然会知的,我先走了,这几天你们小心
一,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这些天太原城可不太平!」
说罢,少年足尖一地,形一闪,轻飘飘地离去,消失在夜空中。
朱三目送着少年远去,心中千万绪。
第二天一大早,朱三等人便起了床,但沈玉清却不见了。
朱三知以沈玉清的个,一定是单独一人前去寻找线索了,想到昨夜少年
的嘱咐,连忙叫上功力较的沈玥,一起了尚家庄,沈瑶和沈雪清则留在了庄
,等候消息。
话说沈玉清不堪忍受戏,天未亮便悄悄了尚家庄,独自在城中闲逛,为
了引采花贼,沈玉清心妆扮了一番,打扮得像一个普通的民女,她甚至连佩
剑都没带,慢悠悠地在太原城中的大街小巷转悠。
走着走着,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走过一繁华的街市时,沈玉清忽然
觉到一丝异样,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沈玉清知有人已经盯上了她,于是
特意向僻静的小巷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沈玉清突觉后一阵劲风袭来,显然有人偷袭,早有准备
的她并不避让,而是待偷袭之人近之后,突然转,一掌击向了偷袭者。
沈玉清恼怒于昨晚被戏耍的经历,心知一旦让采花贼逃脱便再难找到他,这
一掌凝聚了她十成的功力,足可击损一颗参天大树,若是打在人上更是五脏俱
裂,神仙难救!
但让沈玉清到吃惊的是,偷袭者居然接住了她这一掌,虽然人往后倒纵了
两个跟才稳住形,但却毫发无伤,反而哇哇怪叫:「倒霉!真倒霉!这个
女娃儿怎地如此辣手!」
沈玉清定睛一看,只见偷袭者七尺,骨瘦如柴,惨白的脸上没有一
血,如同墓里爬的僵尸一般,让人骨悚然。
沈玉清很是奇怪,这怪人无论形还是声音都和昨日的神秘人相差甚远,莫
非自己真的错怪了那神秘人,又或者,那神秘人跟着老怪是一伙的?
闲话少叙,沈玉清趁着怪人形未稳,挥掌再向他攻去,老怪心知中了圈套,
也不恋战,转就逃。
沈玉清岂能轻易放过这怪人,喝一声「淫贼哪里走!」,随即形一闪,
从老怪飞过,挡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