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我在床上坐了坐,又试着躺了躺,想象父亲曾经住在这里的光景,猛地睁,不再多想,起决定离开,却鬼使神差地伸手,依次拉开床柜看了看,第一层是空的,第二层却有一本泛黄的旧书《论灵魂》,我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拿起来准备翻一翻,看有没有笔记啥的,谁知刚翻到一半,一张照片从书中落,照片拍摄于1995年,
威海银滩,全家人都去了,照片里母亲站在右侧,一淡紫传统泳衣,外面套了件父亲的黑衬衫,父亲帅的像上海滩里的许文,深蓝泳,形好似东方阿波罗,我呢,那时候
还没发育,个矮,左右手分别抱在父母的肩上,脸上沾满了沙,却笑得毫不在意。
回到家母亲正在门搓着我的衣服,说我不净,以后再这样,狗自己洗。
我笑着不说话,母亲说我从她院后就老年痴呆了,让我有事没事走两步。
我看着鼻尖冒汗的母亲,突兀地来了句「妈,等爸回来,咱们全家人一起去旅个游吧」,母亲满脸诧异,没想到我怎么没没尾来这么一句,我从背篓里拿放好的照片递给母亲看,她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没摇,也没开说行与不行,好半晌我说妈你好歹给个准话儿啊,母亲这才回过神来说到时候看,我说就这么定了,母亲都没抬回了句要不这个家以后都听你的!。
我没脾气,只能说皇额娘最大!。
「嗯,钓着鱼没?」
「鲫鱼钓了8条,跟超他们吃了4条,还在养猪场捡了6个石榴」
「运气不错,晚上给你最吃的家常鱼,石榴给你爷挑俩最大的送过去,其他的放冰箱」
晚上大姨打电话让我过几天去一趟她家,我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大姨笑骂了句小兔崽翅膀了,来不来!。
我心里是有杆秤的,大姨她们一家都不是寻常人。
嗯,单刀赴会的胆我还是有的,记不得是几号了,反正是休息天。
偷偷骑车了门,却不知楼上有一双睛一直注视着我。
哇呀呀呀呀呀~志气凌云贯斗,平生只喜读秋……。
哼着哼着便到了大姨家,院里就陆一个人,又瘦又,脸偏窄,说起话来轻声细语,见着我笑着问有没吃过早饭,我拍拍肚说在街上吃了豆浆油条。
我问大姨人呢,陆指了指楼上,我说还在睡吗,她摇摇说你上去看看就是,反正是自家人又没关系。
大姨家的条件在西屯是排得上号的,一楼铺的全是大理石,从一楼往上,则是清一的实木地板,连扶手都是实木的,电视机是索尼的,洗衣机是西门的,哦,陆永平也是十里八乡第一个用上手机的村,以前我是不懂,现在么,先上楼吧,大姨卧室在三楼,刚走到二楼便听到嗯嗯啊啊的奇怪叫声,这大清早的练声?尽疑惑,上楼
的脚步却没停,越往上走声音越发清晰,这算是破案了,大清早的晨练呢!。
正打算撤回最后一步上台阶的脚,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把我惊得定在了原地!。
「妈,你屁噘得!。」
紧跟的啪啪声,带着鼻音的闷哼声彷佛被隔绝在我耳外,脑里只有一个念闪过——这是我的弟弟,陆宏峰。
一次觉得现实比小说更加荒诞,既然如此,我就添把柴,看看这把火究竟能烧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