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的证明去呀?我估计,要是光买票,他们指定是不能让咱们住在
紫禁城的……」
「咯咯咯……」许太太被逗得花枝乱颤,半天才晕着小脸儿仰望男人,压住
妖娆的小嗓:「上午,你是不是回来偷她了?」
「你咋……哦对了,床单换过了哈!」
「切!还用看床单啊?刚门儿我就发现了!」许太太眨着戏谑的大睛,
往某个方向一抬巴,「一个人在厨房都哼上小曲儿了……把她给的!」
许博哑然失笑,又不敢笑大发了,悄声问:「哼的啥?」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哦~梁祝!」
没等许太太哼完,许博念了小曲儿的名字。夫妻俩面面相觑,一个忍俊不
禁,像两个新剥的肉粽似的,「叽叽咯咯」抖成了一堆儿。
「不要个脸,你嘛笑人家啊?」许太太抢先发难。
许先生也不客气:「我是笑你傻,自个儿男人都被偷了,光知笑,有心没
肺的。」
「哼,偷呗!偷了最多也就藏她床底,又不了这个门儿,怕什么?」
许太太俏的小嘴巴一开一合,说得正来劲儿,忽然大睛一抬,灵灵的
眨巴:「老公,谈恋的滋味儿甜不甜啊?」
这句声并茂的演绎,光从幼稚程度上判断,就能猜到是翻了哪一房的牌
了。
领会神的许先生脸差儿被那两排睫扇一层来,心里却丝毫不似预
想的那般着慌:
「唉……那个丫片手通着天呢!她冷不丁来个先斩后奏,我也是真没
辙呀!」
「是啊!有什么办法呢?肉都送到嘴边儿了,还能不吃怎么着?不吃白不
吃,白吃谁不吃……」
许博连忙打断:「媳妇儿,您就别逗闷成么?我这发都快愁白了。」
「白了?白了不怕,咱心黑呀!」
许太太不但阴阳怪气,而且把台词儿念得是抑扬顿挫:「凭她再怎么芳心可
可绕指柔,也架不住咱们郎心似铁始乱终弃不是么?」
「不是媳妇儿,我我……我错了。」许先生冒了一脑袋的真诚恳切,「你别
这么忽悠我成么?我这……我有儿找不着北。」
许太太拧着打量男人,把半片红唇咬得又又恨,珠乌溜溜的转了半
天才说:「她是不是又回去等你来着?」
「嗯!」
「然后,你送她回家了?」
这回许先生被全料中,有儿垂丧气,只默认。
许太太略一思索,「那——她是不是问你跟朵朵什么关系了?」
「嘿嘿,你怎么知的?」虽然有此疑问,许先生却并不需要明确的回答,
而是有儿佩服妻的未卜先知了。
「哼!小姑娘的那儿心思,我这个过来人还猜不透么?有几个人能像咱们
的阿桢那样安分守己呀?」
这样的评价跟上午那个要了又要的海娃联系在一起,确实给了许先生别
开生面之,不过,的重并不在此。
「然后呢?」
「然后?当然得看你的表现咯!你是想扮一个花花公,还是争当模范丈夫
啊?」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将计就计以毒攻毒?」许博豁然开朗的笑着,
暗自庆幸自己留了一手,没跟小女太过推心置腹。
许太太躺在男人怀里,笑靥迷离深仰望,轻启朱唇仿若喃喃自语:「你知
么?我打心底里希望全世界的女人都把你当成个花花公,那样,就没人跟我
抢了。」
「全世界?」许博帮妻理了理发,「我有那么抢手么?」
「以前可能没有,最近这半年,你可是越来越招人了呢!」许太太一把住
男人的鼻,好像生怕它长得太过招蜂引蝶。
「真的假的,都招谁了?」
「自恋狂,想开表彰大会是吧?非要我给你数来……」
许太太横了男人一,手指着雪白的衣领,开始念叨:「先说咱俩都认
识的吧!比如,阿桢啊,莫黎啊,归雁啊……」
「不是,你这儿评选中老年妇女之友呢,怎么都是啊?」
「咯咯……讨厌!」许太太一拳锤在男人,「比你小的也有啊!比如朵
朵。」
「朵朵?喜我?开玩笑……」许博想笑,却没能笑来。
「怎么了?」许太太眨着大睛,「嫌人家不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