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泽辞去官职,在褚府对面开了间字画铺。为官数载,仕泽结识了些文人墨客。这些雅士欣赏仕泽的风亮节,经常光顾。仕泽不会生意,但倚仗几位朋友,也能支撑去。
兰花终于真的开了,就在天里。
一个月后,大夫人也随褚贲而去,府中人散尽。曾经繁华的褚府,如今门庭冷落。婉晴孤一人独守偌大个褚府,常叹凄清。不少豪绅打算买褚府自己的新宅院,可都被婉晴拒绝了。
“没有的事,很喜。”
婉晴咬了一甘甜的糕,却不禁泪如雨。桂花糕确实很甜,婉晴不明白自己的泪有何用意。她只知自己再也笑不来,每当她心生悦意,便有泪取代笑容。
忽而,仕泽手一颤,手中提篮落地,盘摔了个粉碎。婉晴收拾起碎瓷片,却又忽然觉手上刺刺的痛。细看,婉晴的掌心多了一条淡淡的红线。仕泽将婉晴的伤嘴里,婉晴便一片脸红。
“不喜吗?”
仕泽褚府越发频繁,如今也只有仕泽一个人会褚府。街巷尾闲言碎语,婉晴和仕泽只当耳旁风。
阳三月,光乍。
大堂结了蛛网,无人清理。门廊落叶满地,仕泽用脚拨一条路。整个府中,唯独兰花圃还留着被心照料的痕迹。
“哥哥?你说的是恩公吗?”
傍晚闲暇时,仕泽会造访褚府,与婉晴一同照料兰花圃。他知婉晴三餐不定,所以总会带些吃的。
日渐炎,婉晴再没见到香兰和辟。也许婉晴早就知结果如此,并未多失望。她不再伤风雨,兀自潸然泪。她面无表的看着人来人往,在大门前坐,等待至日落,最后打回府。
言毕,仕泽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见婉晴几近崩溃,仕泽也料想了个大概。他轻抚着婉晴的后背,告诉她一切安好,过的不过云烟。
婉晴每天都等着香兰和辟归来。辟在婉晴脑海中的形象逐渐模糊了,但婉晴知,只要一见到他,心中的云雨便会消散。
“蒸了桂花糕,吃吗?”
日如梭,即使一日一日的等待扑空,婉晴也没放弃希望。她总想象香兰和辟会忽然来到她面前,她便拉着他们的手,告诉他们,一起种的兰花开了。
不知何时,褚府侧巷外的黑鳞宝剑不翼而飞,婉晴和仕泽搜寻再三而无果。
窗外,皑皑白雪纷繁飞舞,零零星星飞跃窗台,落房中,不知是来悼念逝者,还是来安生者。
婉晴着泪,将糕吃个光,连仕泽的份都吃掉了。
雨天,仕泽撑
着:“他真的是我的哥哥,他怎么能是我的哥哥……”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