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已传来砸门的声音。
「周大哥,这家不用敲门,只去就是。」
随着外边话音刚落,只听「哐当」
一声,院门已被一脚踹开,随后,六、七名兵士鱼贯而,末了一位目模样的军爷这才跨门来,在其后,另有一名衙役哈腰,笑脸相陪。
那目停,游目环视了一圈,这才看向呆呆怔在院中的驼,手在鼻前扇了扇,皱眉:「吴老弟,你说的就是此人?」
姓吴的衙役连连,脸上全是谄媚之,讨好:「不错不错,就是他,周大哥,待会儿好戏上演,您老就瞧好了吧。」
众军士听了他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个个脸上一副好奇和古怪,俱都声:「还等什么,让这位吕相公快快上场吧。」
那驼此时似乎惊醒过来,见姓吴的衙役走将过来,一时竟哆嗦着连连后退,中不住喃喃求饶,「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这样。」
「吕相公,把你夫人请过来吧,难得军爷们有这兴致,你就让大伙儿开开,如何?」
吴姓衙役话里虽是相请,面上却是嘲和威胁。
驼双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哀求:「吴差爷,是小的该死,没能孝敬你,可小的真没钱啊,你就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给你磕了啊。」
「去你娘的,不知死活。」
姓吴的一脚踹翻驼,骂骂咧咧,「贱胚,给你脸了不是,还真把自个儿当人啦?是不是非得让我牵过来你才肯?」
那驼伏在地上,抱着姓吴的一只脚,只顾求饶,「不要,不要,求你,不要。」
「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再说当初不也是你自愿的?还偷摸的来着,我说的对不对?」
吴姓衙役一脸耻笑,弯腰凑,「要不让老哥我帮帮你,在你背后给你助助威?」
他说着转朝后军士拱手,「有哪位老哥帮帮忙,把这位吕相公的夫人给牵过来?」
在众人一阵哄笑声中,有人走将来,那人搓手嬉笑:「老长这么大,听过婆娘与狗奸,却从没见过驴的,今天倒要好好瞧瞧。」
他走到草棚前,将那只畜牲牵了来。
黑驴打着响鼻,「昂、昂」
的叫得快,被牵到驼跟前。
驼脸上划过刹那的恍惚,他也曾想娶妻生,无奈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他,他认命,只怪自己有残疾人又长得丑,可他毕竟也是男人,夜深人静之时,一样想要女人,狠狠心拿好不吞易积攒来的银,本想去尝尝那所谓的销魂蚀骨的滋味,迎楼自是不敢去想,垂柳巷总能去得,只是没料到,最后连那些个低贱的暗娼窑都来嫌弃自己,他血气方刚,阳沸溢,末了一时脑发浑,了可耻之事,及至后来有人撞见,终被一世耻笑。
驼神思游离间,双拳已不自主紧紧握住,往事种种不堪悉数浮于前,让他心中发苦的同时只觉活着再无意义,面对咄咄人的衙役,驼红了双不再害怕,他一从地上纵起来,猛地扑向前的吴姓衙役,「你让我死,我也不让你好活,我掐死你,掐死你。」
那衙役不曾防备,冷不丁被他这一扑,瞬间就栽倒在地,他脖被掐着,又见面前一双狠戾凶光的红,心中一慌,顿时乱了方寸,连刀都忘了,只顾拼命挣扎。
一旁牵驴的军士见他脸发紫就要翻起白,不由鄙夷:「没用的东西,凭你这种货,也敢来和咱们神步营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