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贺老拨，叶临川对九州的秩序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贺老继续：“当然，宗门手不直接参与国家征战，并不意味着放任不。各宗门虽说独立于各国，但都有倾向，毕竟他们在修行之前也是凡人。凡人就会有生养之国。”

        “宗门手如何效力？”叶临川略不解。

        “通过弟。只要未到元婴境，就可去战场杀敌。其次，宗门不可参战，但宗门之间可以搏杀。不过这种况史上仅有一次。那一年天苍生十不存一，宗门凋落，数百年后

        才恢复元气。”

        贺老面变得凝重，盯着他：“如今楚国将有大难，贤侄，你可愿为国效力？”

        叶临川猛然想起那位望气师的话，燕军在一年就将南，这就是楚国的大难吗？

        这个九州世界特别相信谶言，并且很多谶言最后成真。也不知是谶言影响了大势，还是一切真有无法改变的命数。

        见叶临川沉思不语，贺正章接着问：“你可知为何此次闱来了这么多宗门吗？”

        “不知，连两位掌院都很困惑。”

        “因为天机阁的预言。此次大乱，宗门亦无法置事外。所以各宗门都会广收弟，为将来准备。否则，以琼华宗的傲气，怎么可能来观看白鹿的比试。”

        “两位皇呢，他们派人来什么？”

        “两位皇明争暗斗多年，他们原本更看重榆林院的文试，但这一次不同，他们现在更需要的是有一定玄功的护卫。那些未能胜的修士，反而会备受两位皇青睐。

        对于修士来说，若不能宗门，成为皇家护卫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贺老您呢？是想提前看看即将洛学的修士吗？”

        贺正章笑：“每次闱，洛学都会派人前来，但肯定请不动老夫。这一次嘛，我就是在京城呆腻了，想来散散心而已。顺便找一找预言中的那个人。”

        “预言中的人？”

        “天机阁预言了九州大劫，同时给了一条谶言：‘天乱，圣。’只是谁也不知这圣是谁，何时世。

        老夫请教了几位望气师，他们也只能指一个大致方向。恰好白鹿就在所指方向，于是老夫就来了。”

        “原来如此，晚辈祝贺老早日找到圣，挽救九州生灵。”

        贺正章嘿嘿一笑，“所谓谶言，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断定真相。寻找圣不过是来散心的由罢了。确认圣份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我听说天衍宗的老家伙想要指认姜离为圣，甚至说圣未必就是年轻人，或许是宗门之主也未可知。

        他娘的，轩辕老儿就是喜受人追捧，这臭病是改不了了。”

        “哈哈哈。”叶临川跟着大笑，“姜离算哪门圣，他要能当，我叶临川说不定也有机会。”

        “孺可教。你这脸比老夫年轻时还厚上几分。”

        老者嘲讽地望着他，突然皱眉：“你这家伙，问了一大堆问题，还没回答老夫是否愿为楚国效力？”

        屋突然安静来。叶临川一晚上听了太多不曾了解的知识，一时间难以理清思路。他犹豫片刻，：“晚辈刚刚筑基，距离元婴还很久远，在突破前自当为国效力。只是，我也不想放弃修炼，一辈停在金丹境界。”

        贺正章又扫了他几，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确实如你所说，估计大劫爆发时，你最多不过金丹境而已。有贤侄这句话，老夫这次就算没有白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叶临川起告辞。回到房中时，天光已然泛白。

        他毫无睡意，早早起床，独自赶往秘境所在山谷。照之前所说，今天是田恒和师试炼最后一天，再过几个时辰，他就能与南师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