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无法与秦无伤相争,因此也不急于去见洛灵的父母。
一日,趁着陈御史在府中,叶临川提请求,希望他能在朝中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
但陈御史却没有立刻应承来,而是委婉地表示他会尽力,但未必一定有合适的机会。
大楚官员多是从士族中提,但依然要经过层层把关。叶临川份原本能被推荐,但父亲狱,郡主母亲落不明,因而无法通过份考。
还有一条路是通过学。但叶临川是位修士,并非走的仕途,因此也不符合条件。
陈谦见他满面愁吞,只得安:“贤侄不要着急,本官这就去见贺老,说不定能为你指一条明路。”
陈御史与贺正章算是故交,贺正章对他还有过救命之恩,叶临川既是贺老推荐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
洛学,贺正章所住厢房。
陈御史前来拜会,并给他带来一坛玲珑阁酿的酒“浮生若梦”。
贺正章嗜酒如命,拉着陈谦相对而坐,以大碗盛酒,上来先了三碗。陈谦酒量有限,只陪着喝了一碗,老脸就红得像煮熟的大虾。
两人谈论一阵朝政,陈谦问:“叶贤侄托我帮他谋个职位,奈何一直没有好机会,不知贺老可有见教?”
贺正章:“你们御史台刑司不是缺人吗,为何不让叶临川试试?”
“这……”
陈谦面有些为难:“刑司的青卫倒是缺人,且不用通过礼考,只是这个差事的都是脏活、累活,还有生命之忧。万一叶贤侄了事,我可没脸来见贺老了。”
“无妨。把他安到刑司,正好可以考验考验他,看看他能否脱颖而。不预料的话,此将来可以重用。”
“如何重用?”陈谦酒劲上,一时想不清楚。
贺正章:“天机不可。但愿我没看走。”
陈谦更加糊涂,满狐疑地望着贺正章。
“本监从各方得到消息,楚国将有大乱。乱世将至,必有征兆。今年天大旱,民失所,又有极乐教暗中闹事,北方蛮夷南抢掠。而圣上龙堪忧,无心朝政,楚国焉能不乱?”
陈谦脸阴沉,叹息:“天将乱,又岂是人力可以挽回。这和叶贤侄又有什么关系?”
“本监南白鹿,就是去寻找谶言中的圣,只是绪繁杂,尚难断定此人份。”
“贺老认为叶临川会是圣?”
贺老微微摇:“此只是恰好在谶言所指的方向,又恰恰闱夺魁而已。不过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也要试一试。
贤弟不用帮他,若他真是天命之人,则必将一鸣惊人。”
“明白。贺老这样一说,我倒觉得叶贤侄面相上倒是颇为不俗。”
“本监不让他立即学,原本也有私心。如今楚国将危,但愿他真是那位天选之人,挽狂澜于既倒。”
陈谦返回府邸,立刻去见叶临川,并告诉他监司的机会。
叶临川对楚国官制所知甚少,并不知这监司到底归谁,又有多大权力。陈谦只好给他解释了一番。
这监司隶属御史台,但与其他门却有很大不同。监司督查使都是由皇帝直接认命,可直接向皇帝汇报。
刑司主要职责是调查大臣贪腐,渎职等大案要案,因此刑司官员虽说品阶并不,但所有朝臣却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