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嗯了一声，“第二是一位丹阵符的奇才，近三届的名刺最多的就是他了。”

        最小的老五：“大哥你快说他叫什么，我看自己还记得不。”

        一个与自己同岁的少年有着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少年的人生光辉万丈，就像太阳一望无际的麦田，比金还耀。他在仄的船舱里把写着少年名字的名刺揽在面前。名刺堆积着，每一片都写着对少年的渴求。那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到，他和少年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却连围绕着他的星辰都算不上。

        李老四叹：“真人比人气死人。人十七岁能当商号的总掌柜，我十七岁在岸上卖臭鱼。我一辈赚得灵石，能有人家一年的零多不？”

        众人把纳英礼打包完毕数了数名刺的数量。写着孔方名字的足足有三十六个，几乎占了总数四成。

        他亲娘死后，他父亲过了很久才娶了继室。后母生四个男孩，他与这四个弟弟差了半百的年纪。

        “那他们就不怕两空？”

        别人的十七岁和他的十七岁，错落地仿佛天和海的距离。他立刻对陌生的少年升起一种无与比的崇拜。船只停靠在学码后，他跑了船想找到这名叫作郦御的同龄人，和他说说话，哪怕一句。可惜，

        老四被说迷糊了，“哥你不是说他是这三届名刺最多的吗？那怎么只能算第二？”

        老大了，“他活跃于世的时候老二十五岁，老五只有九岁，可你们一定都听说过他的名字。”

        李老大说完，老二哑了炮，瞥了瞥嘴没再说一句。他还真不信有人放着大商号一年几百万灵石酬劳的活计不，偏费劲吧啦地把一间一天只赚几百灵石的小商铺经营成大商号。能舒服地躺着赚钱，谁跑几万里去赚啊！这不傻吗！

        老四想到上岸后逛窑的快乐事，阴愁的表烟消云散，嘿嘿笑了两声。

        他海前在窑里找了个漂亮丰腴的女人，起来的滋味儿别提多销魂。等这趟赚够了钱，定要包她好好玩些日。

        老三宽：“各人有个人的命。咱不是读书学本事的料，那能有啥办法？再说，这一趟赚得足够你小一年吃玩了。”

        “这还只是第三多啊？咱这一艘散客船就有近四成的人投名刺，换算到所有商船上，怎么也要有七八百人吧！每七年能请山的商学弟都没有这么多人呢！”老二又咋呼起来。

        他今年七十三了，尘世学的活计早得瓜烂熟，其中的奇闻逸事也知不少。

家不知这理？这些个商人要各个畏首畏尾，因为害怕损失不去争取，早就不成这行当了。”

        “大哥，你这意思是前面还有两号人？”老三是踏实事的，登了船后就一直努力地了解这里面的规则事宜，八卦消息自然也在了解范围。

        “这孔方的名刺属我见过的第三多了。”

        李老大的三白空起来。他和那位年纪相仿，依稀记得那位山之时正巧是他第一次登船，学运输活计的时候。

        李老大坐到条凳上倒了杯饮了。

        老大拿汗巾把汗拭去，“你要是算三届名刺加起来他铁定是第一了。可是单届算的话，他的名刺数在历届历史上就只能屈居第二了。”

        “怕！可就是越怕越要！这些人就是赌徒。赌赢了是暴利，赌不到就再赌别的，直到一穷二白。而且，你第一年学的行当不明白，越是有惊世之才的人越是光独特。你以为他会跟着大商号一番事业，说不准人家还觉得这没有挑战，偏要选一个小商铺，把它成闻名四海的大商号。这些赌徒赌得就是自己的经纬孔方的法，轮不着你指手画脚。安心你的活吧！”

        老三理解后说：“也就是说有一人的名刺数是历届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