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吞，清泓般的双眸正用柔蜜意的目光注视着这位站在门前的客人。

        燕双鹰先是一愣，有些尴尬地抢先说：「我看到楼上亮着灯，所以……」

        却不想余茹萍几乎同时也腼腆地说：「我刚刚听到了脚步声，所以……」

        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将各自未说完的话了满意的温柔笑意之中。

        过了片刻，余茹萍首先打破沉默，她轻声问：「要来坐坐吗？」

        燕双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哦不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余茹萍微笑着提议：「那我送你到家门。」

        燕双鹰开心地：「这倒是个好主意。」

        「你等一。

        」

        余茹萍走来回掩上房门，两人就并肩在这寂静幽深的堂里缓缓踱着步向甲八号――燕双鹰的住走去。

        短短的一段距离，两人的心里彷佛都明白着什么，不约而同地将脚步放得又小又慢，却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是余茹萍先开，她低着轻轻地问：「怎么不说话？」

        燕双鹰老实回答：「不知该说什么。」

        余茹萍看了看他，问：「你好像每天回来得都很晚。」

        燕双鹰也看了看她，说：「你休息得也不早。」

        余茹萍微笑：「我是个会计师，每天都要整理账目，所以睡得比较晚。」

        燕双鹰一本正经地说：「我的事都见不得光亮，所以总是夜间动。」

        余茹萍被他逗得「噗呲」

        笑了来，说：「这我已经想到了。」

        看到她开心的样，刚刚还略疲惫的燕双鹰心也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余茹萍突然站定，转过用带着深意的目光注视着他问：「你还在贩卖烟土吗？！」

        燕双鹰也停来看着她反问：「你真的兴趣？！」

        余茹萍轻轻了，说：「应该说，只对你的事兴趣。」

        燕双鹰说：「我在附近的一家赌场上班。」

        余茹萍睛一亮，笑问：「上班？！」

        燕双鹰自己也笑了，说：「这样说文明一。」

        余茹萍忍不住笑着称赞：「有意思，你还是那么幽默。」

        燕双鹰客气地接受了她的表扬：「对有幽默的人来说，是的。」

        余茹萍收起笑吞，温地看着他说：「不知为什么，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像帮会里的人，更不像杀人犯。」

        燕双鹰笑了两声问：「那我像什么？」

        余茹萍想了想说：「你……像个好人。」

        燕双鹰问：「好人与坏人有分别吗？」

        余茹萍答：「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