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啊!」
陈恭鹏声俱厉地责备:「我曾三令五申,现在已是共产党的天,我们行事一定要谨慎小心,绝不可惹事生非。是谁让你私自动用武?是谁让你私自与人开战?是谁?!」
陈恭鹏气恼地说:「现在杀他还有什么用?!」
随着乐曲的行,她不断地更换着舞伴,用投怀送抱式的舞姿和一个又一个的男宾客在舞池中穿梭摇曳,却看得燕双鹰旁的小锦娣一脸鄙夷的神,忍不住骂:「不要脸!」
杜说:「是的,共产党的城队将赌场包围搜查了。」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杜吼:「说!」
话音未落,杜朝志成面门就是一脚,这个伤员伤上加伤,当场晕厥过去并躺倒在了担架上。
志成哭丧着脸了。
杜说:「放心吧。」
杜又向志成踢上一脚骂:「我就知,只要沾了女人你就腰松,一副三滥的德行!」
老丁应了声,立刻喊人过来把这副担架给抬走。
训斥:「总以为自己很聪明,能骗过世界上所有的人。其实你不知,除了你自己,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你这个蠢货,死到临了你还在撒谎!」
似乎到还不解气,杜说完又补上一脚。
生怕惹上天敌的陈恭鹏又把凑近杜,压低声音嘱咐:「记住!要秘密的,绝不能声张。」
陈恭鹏了,理完事便又上楼去了。
陈恭鹏不禁吁了气,向杜命令:「这件事要尽快解决,你亲自主办,一定要办好。」
杜这才把脚从他的伤上抬开,狰狞着脸狠声说:「有一句谎话,我把你扔到苏州河里喂王八!听到没有?!」
志成被训得抬不起来,支吾着说:「社长,小的知错了……」
陈恭鹏听了不住地叹气摇。
陈恭鹏顿时又惊又怒,他生气地指着担架上的志成骂:「你这个畜生!你知不知小都会歌舞厅是社里的秘密联络?!」
桔在一个漂亮的旋转后稳住舞姿,抬看到站在二楼连廊上的燕双鹰正注视着自己,彷佛是向他示威一般,桔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舞伴,把脸贴在对方怀里,样极尽妩媚,引得周围的观众又是一轮声喝彩。
陈恭鹏脸一变,连忙话问:「也就是说,你率领手的枪手去血洗九号赌场?!」
杜生怕社长不知他女人是谁,连忙给陈恭鹏解释:「就是舞场那个大班,叫桔还是茄的。」
志成哭着怯声回答:「知。」
杜大骂一声,又用请示的神看着陈恭鹏说:「丰了他算了。」
志成痛得只有气没有气了,他断断续续地说:「杜总……我,我说,我说……」
志成吓得一抖,接着说:「今天早晨我率弟兄们去血洗九号赌场,没想到那个姓燕的在赌场中安了炸弹。当我逃回歌舞厅,他们却在那里等着我,就这样……」
陈恭鹏却是懒得听这种龌龊之事,向志成吼:「继续说!」
「幸亏没有落到共产党手中。」
沉默片刻,他沮丧地叹了气,向旁边的老丁摆手说:「老丁,把他安排到郊区养伤,没我的命令不许城!」
这彻底老实的志成带着哭腔一五一十地说:「是小的先看上了九号赌场,就派弟兄们去扎大国、砸场,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前来投靠。可没想到那姓燕的却先跑到舞厅来,限我三天之搬去,还,还勾引我的女人……」
光复社社长的神经又再次度紧张起来,他惊恐地说:「一定是惊动了共产党!」
杜随后把手一招让苏鹏凑过来,向他沉声吩咐:「今天夜里你带几个人去试试这个姓燕的,看看他到底什么路。」*********夜晚的小都会歌舞厅总是灯火辉煌、生意兴隆,今天晚上舞池里却不同于往日,只见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小都会歌舞厅舞女大班桔小正一支曲接一支曲不知疲倦地着舞着,她那舒放的手臂,柔活的腰,艳的笑吞伴着动的节拍在舞池中大放异彩并艳煞全场,引得周围的宾客舞女都忍不住停住各自的舞步围成一圈,为她齐声鼓掌、赞叫好。
陈恭鹏想了想问:「杜,小都会歌舞厅中都有什么?」
杜答:「我问过志成,有银元、金条、债券,哦,最重要的是一本潜伏在南京路附近的谍报员的花名册。」
志成赶紧回答:「听到了。」
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