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不知，也许有一些吧。」

        燕双鹰说：「我能够理解。」

        桔摇了摇，说：「不，你不理解。我从十八岁开始舞女，在上海滩的各家舞厅和夜总会闯，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上至富豪政要、达官闻人，至军警特务、帮会混混，可以说是阅尽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可却从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不知为什么，在你面前我不知所措，甚至会觉得自己无地自吞。」

        燕双鹰听得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说：「没那么严重吧？」

        桔的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她急切而动地说：「事实上况比这还严重！我不想这样，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有人说过，舞女的人逢场作戏，不动真，就更谈不上一见钟了。就拿我跟志成在一起来说吧，也不过就是找个靠山，从没有想到过今后会怎么样。然而自从遇到了你，我突然发现自己注意和考虑的事开始多了起来，以前我从来不会为了哪一个男人刻意打扮，但现在每天早晨我都会对着镜很长时间，就是为了盖住角那一不太明显的皱纹。我会把几十件旗袍脱了又穿，穿了又脱，就是为了挑一件穿上之后能够显得材更好的。我很吃

        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像个初恋的小姑娘，在意起自的每一个细节，为的就是博得人的心。」

        听着桔如此坦诚而深的倾诉，燕双鹰只能尴尬地起烟来，并低回避着她那迎面投而来的炙目光。

        桔幽幽地说：「有时我自己坐在房间里，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如果我们俩今后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想着想着竟然会笑来。从那一刻起，我终于明白，我真的上了你。其实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这种就已经开始了，而且是无条件的。对于我来说，这种非常可怕，它会令我失去靠山，失去赖以生存的东西。」

        顿了顿，她深深地叹了气，接着说：「理智让我放弃，可却像决堤的洪。最终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但是我并不后悔。」

        燕双鹰还有些心存侥幸，说：「你刚刚说过后悔帮助了我……」

        桔抢着反驳：「但我并没有说后悔上你！」

        燕双鹰又尴尬地笑了笑，说：「也许是我没有理解这两者间的区别吧。」

        桔的泪在眶里打着转，她哽咽：「这两者间的区别，就在于你并不我。」

        燕双鹰不禁一时语，只好再次低躲避着她的目光。

        桔的泪还是了来，她伤心地说：「我说对了是吗？你只是在利用我激怒志成，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小时候，一位舞女的大曾经对我说，不什么样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永远是被利用的玩偶。」

        燕双鹰辩解：「我并不是故意利用你的。」

        桔立刻冷笑两声，自嘲地说：「你只是利用了我对你的。」

        燕双鹰无奈地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就算是吧。」

        桔突然动地问：「在你利用我的时候，会有一些愧疚吗？」

        燕双鹰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许这就是为了完成秘密任务而不得不造成的伤害和付的代价，但他此刻却无法对桔讲明，只能低沉默着。

        格执拗的桔不愿就这样放弃，她用乞求的表看着这个男人急切地问：「在你的心里对我连一意，哪怕是喜都没有？！」

        燕双鹰的心里有些不忍，他抬看了看桔，轻声说：「我并没有这样说。」

        女人的神一明亮了起来，连忙问：「那你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