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吗？」

        「当然不会。」

        燕双鹰回答得非常肯定，又说：「但我听说现在共产党正在严厉打击银元黑市和假钞，因此他们虽然不相信我，但对照片上的这些东西会非常兴趣。其实今天我之所以要来，就是为了要见一见你，听听你们想如何解决我们之间的纠纷，然而答案令我很不满意。好了，我要走了。」

        说着，燕双鹰便从吞地走到一旁，拾起那两支刚才被余茹萍扔在地上的手枪，并将它们重新揣到自己上。

        杜的语气客气了不少，凑近过来问：「哎，还可以再谈谈吗？」

        燕双鹰笑了笑说：「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的。记住我的话，越想夺回失去的东西，失去的就越多。因此想谈，就要拿你们的诚意来。」

        杜连忙追问：「那我们要用什么来表示诚意呢？」

        燕双鹰一挑，说：「现在涨价了，除了小都会歌舞厅归我所有，你们还要拿南京路上的几个银元黑市来跟我分一分，如果可以，也许假钞买卖也算我一份。」

        杜一副十分心疼的样说：「这个价钱实在是太了。」

        燕双鹰却严肃而认真地说：「如果我在你们的境地，就不会再讨价还价。」

        接着，他走回来俯抱起地上的桔，转向余茹萍十分玩味地说：「幸亏你提早暴，否则，我真的有可能上你。」

        燕双鹰的话令这位光复社一号特工顿时呆立在当场，心仿佛突然坠落死海一般，难以名状的伤痛随即翻涌而，甚至连呼都一被滞住了，只能直勾勾地看着燕双鹰抱着桔从设备间的另一张门飞快地走了华浴池。

        随着燕双鹰的扬长而去，设备间里的气氛变得无比沉闷和低落，本以为这次是稳胜券的光复社特务们此刻个个气得说不话来，只有颇喜剧天分的苏鹏凑到陈恭鹏边小心翼翼地问：「社长，追吧！」

        「追个屁！」

        陈恭鹏仿佛一炸了锅，他愤怒地挥舞着手杖，向周围人吼叫：「废！一群废！几十个人对付不了一个！现在想起追了？！晚了！」

        杜见状，也只好拉脸来问：「社长，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陈恭鹏气得脸都白了，大叫：「我不别的！只要杀死姓燕的，夺回模板和小都会歌舞厅！至于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哼！」

        说着他把手杖往地上狠狠一顿，怒气冲冲地走了设备间。

        其他黑衣枪手上跟在社长屁后面悻悻而归，而余茹萍也麻木地随着众人离开了这里，设备间一只剩了杜和受了伤的苏鹏、姚千树。

        苏鹏见状，又凑到杜边真地说：「老总，事不妙啊！我们现在是投鼠忌，恐怕不能再与姓燕的发生正面冲突，否则，否则……」

        杜也不禁慨：「我们遇到了一个可怕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