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甚是乖觉,早就躲到一旁闭不语。
关妙荷俏脸一板,轻哼:「临行前你爹爹是怎么嘱咐你的,是不是全给忘啦?」
曲若松嗫嚅:「我……我……」
曲打了个哈哈,笑:「行啦行啦,我已经教训过,松儿现在已经知错啦。再说这一趟镖不是走的顺顺当当,办的好的嘛!」
关妙荷白了曲一,不满:「你就吧,早晚把他坏。」
看着曲若松在旁大气不敢一的模样,既觉心疼,又觉好笑,问,「你怎么样,上有没有受伤?」
曲若松忙摇:「没事的,孩儿以后一定勤加练功,再不偷懒。」
关妙荷满意地了,温言:「知耻而后勇,这样才对。你一次单独走镖,也算是不错啦……对了,你爹爹告诉你了么,真真要回来了。」
「啊?真真要回来?什么时候?」
曲笑:「信上说是今天到,估摸着晚间就能见上面啦。明日是崔庄主五十寿诞,罗仙特遣真真代表妙仙观前来祝寿的。」
曲若松心中一喜,此前的沉闷之瞬间抛至九霄云外,脸上不禁浮现兴奋神,忙连声追问。
真真便是曲若松之妹,年纪比他小上四岁,六年前拜青萝仙罗云为师,前往杭州妙仙观学艺。
他们兄妹俩自小便亲密无间,幼时常在一起玩乐打闹。
那个时候曲真真一脸稚气,总是在他屁后面挥舞着小手追赶,边跑边笑,小脸圆嘟嘟的,憨可之极。
后来曲真真去往杭州,每隔一年或两年才能回家一次。
随着妹妹年龄日长,每次见面曲若松都能觉翻天复地的变化,但兄妹之间的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有新鲜之,愈见亲密。
一想到小时候兄妹俩扮家家酒,曲真真总是要扮护镖女侠,让他扮作劫镖坏人,然后将他打倒在地,曲若松不禁面微笑——现如今自己也已经可以独自走镖了,自然极想与妹妹分享一路见闻。
又想到曲真真一个小小的女孩,自小便一个人在千里之外刻苦学艺,与父母分离久不能归家;而自己只不过才离家一个多月而已,就已经稍有些无措茫然,更是既觉怜惜,又觉惭愧。
忽想起一事,问:「妈,爹爹,崔庄主请你们去,有什么事吗?」
曲与关妙荷对视一,脸上都忍不住泛起笑意。
曲呵呵笑:「自然是好事啦。今日咱们家可算是三喜临门——松儿走镖平安归来,这是第一桩;真真能回家,我们一家人也难得能够团聚,这是第二桩。这第三嘛……哈哈,哈哈……」
手捋胡须,脸上笑意盈盈,故意不说,只是斜睨着曲若松微笑。
关妙荷却是颇急,接:「你不是同玄凤庄的崔小关系不错吗,崔庄主请我们就是商议此事,已经定准啦。这第三桩,便是要在明日宣布给你和瑶儿定亲的事。」
「啊!」
这个消息可比听闻妹妹要回来要更加震撼狂喜,曲若松面瞬间涨红,耳烧,一颗心怦怦狂不止。
两手搓衣角,神又是忸怩,又是兴奋。
玄凤庄主崔鸿轩之女崔瑶与曲若松年龄相彷,乃是了名的绝佳人,崔鸿轩仅有这么一个独女,自然是千般疼,万般恩。
崔小不仅一家传武艺了得,容姿绝,才学识更非凡品,甚至有好事者将其列为江北武林第一人。
虽说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已,不得数,但如此艳名也足够让那些单的青年少侠们遐想翩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