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珩拎到一半，单手没法系腰带，转倚靠在洗衣机上：“嗯，不好意思啊，忘了告诉您。”

“您所谓的人自由，就是三天两打电话来查岗吗？我还从没见过哪家公公这么关心儿儿媳的婚后生活呢。”

周晋珩拿开手机看了一来电姓名，

耳边冷不丁回起小傻委屈的声音，周晋珩的心蓦地一，想着反正没客人上门，不如把楼上的次卧腾来画室吧，那间房朝阳，画纸没这么容易。

“混账！”电话那的中年男人怒，“你个臭小，当初是谁同意拿人自由作为交换条件跟易家联姻？现在混眉目来，就翻脸不认账了？”

“又家庭聚会？”周晋珩嗤笑声，“你们也真是，有这个闲工夫增一业务能力，多拉光明正大的生意不好吗？还是说又有什么阴谋，打算把我妹也嫁去换钱？”

这间是易晖的画室，面积虽小，里面却收拾得整洁，画板上支着一幅画了一半的人画，旁边摆着一一矮两把椅，让周晋珩想起易晖时而坐着猫腰、时而跪着单脚撑地，捧着颜料板寻找合适度的笨拙样。

那沉默两秒，说：“晋珩，方宥清回来了。”

回再给他买几把度合适的椅，小傻笨手笨脚的，万一在家里摔了……

洗漱完从冰箱里翻半袋冻得的土司，对付着凉往肚里咽，周晋珩边嚼边皱眉，心想小傻在家还是有好的，至少咖啡24小时不会断，伸手就有的喝。

首都投奔哥哥这种事，易晖就了两三次。

正琢磨着，袋里的手机又响了。周晋珩看也没看直接了接通：“您老还有什么命令要达？”

所以周晋珩一儿也不担心，要是真了什么事，那个便宜大舅哥早来电话教训他了，哪还由得他逍遥自在这么些天？

回到房间，再次瞥见躺在墙角地上的玩偶，周晋珩思索片刻，还是过去把它捡起来，掸掸灰，放回床上。

“换号码了？”

接电话的态度自是谈不上客气：“喂，什么事。”

挂掉电话，周晋珩长舒一气，把衣服穿好，楼时经过二楼拐角的房间，脚步顿住，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省得小傻回来看到又哭，一哭就鼻红睛红丑得要命，叫别人看见了又要说他欺负人。

摸索半天，把手机从扔洗衣机的外套里掏来，看见“老东西”三个字，周晋珩脸一黑，隐隐有些失望。

那既然查到他的新号码，便不会在这件事上再跟他废话：“礼拜天带小晖回家一趟。”

家里没有保姆还是不方便，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周晋珩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套休闲装往上穿，忽然听见手机响。

思及此，周晋珩又开始烦躁，不知这束手束脚的日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吊儿郎当地说完，话筒里呼声重，看老东西真要动怒了，周晋珩话锋一转：“星期天是吧，我得先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人大画家也忙，您随意调遣我没问题，调遣他就不太合适了吧？”

S市地长江以南，空气湿这一特征在背阴的房间里尤为明显，角落柜上堆叠的画纸边角都有些翘起，纸面也凹凸起伏不甚平整，难怪他之前抱怨“画来的画都变得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