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屏住呼,却发现后的依彤有些轻轻发抖,沉肩膀,了几分怯意。
「别担心,有我在呢。」
我小心翼翼地向依彤伸手,想拉起她。
但依彤了几次深呼,摇了摇,重新站得笔直。
「走吧。」
来到二楼,光线又重新变得明亮。
现在我们面前的景象让人花缭乱。
像舞厅一样大的房间两侧树立着各式各样的彩玻璃花窗和落地镜,房间里一时多了几十个导游、依彤和小夏。
玻璃花窗用掐丝金属框架固定染上不同彩的小块玻璃,组成了人像、风景和装饰画,还有各式驱邪避灾图样。
「别墅扩建过程中,温女士特别喜使用彩玻璃花窗。当年彩绘玻璃工艺传国的时间还不长,建造时使用的大分花窗都是上海生产的。她还喜落地镜;这座别墅里曾经有十三个卧室,当时每个卧室里都设置了一面。据说温女士每晚都会睡在不同的卧室里,好让鬼抓不到她。不过后来一分卧室被移作他用,镜全都被挪到了这里。」
听着导游的解说,我总算找了一个可能让依彤兴趣的话题。
「依彤,你参加巡演时去过欧洲吧?像这样的花窗一般用在什么场合?觉国用彩绘玻璃屏风和门的况比较常见,很少放在窗上。」
「教堂和殿,用来表现各类宗教故事和圣徒传记。彩绘玻璃在古代西欧是非常复杂昂贵的技艺,有些教堂花窗有十多米、像巨幅画一样被教会和王公用于炫耀财富和影响力。现代大型公共建筑也会使用,主题一般比较世俗。我见过一次南丁格尔的画像。」
依彤睁大睛看着我,总算给了一段比较长的回答。
但她的目光随即越过肩膀投向我后,声音有些变调:「镜……」
我还没来得及回,前就现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在停脚步听小姚解说时,我们刚好沿着画在地上的箭走到房间正中。
十几面围绕着我们的落地镜被调整成妙的角度,让彩缤纷的无限空间在镜中伸展开去。
现在,镜里面有几十个导游、几十个依彤,还有几个衣着华贵却形吞枯藁的老太太站在几十个我之间。
老太太对着我们笑了笑,但那笑吞却带着说不清的诡异。
恐惧一冲上我的脑门。
就像坐在速过弯的过山车上,我不过气来,视野急速收窄,好像被巨大的重力加速度压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说得简单,就是吓得呆若木鸡。
我的肩膀上传来一阵淡淡的温凉。
依彤呼急促,攀着我的手臂一阵一阵发抖,原本红的脸变得有几分苍白。
过了几秒钟,依彤才像了电一样后退两步站稳,镜里的老太太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