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等!”一惊之,药汤呛,不住咳嗽起来。柳芳依忙去为他拍背,一抬,才发现方才发声之人正是千兰影。
柳芳依温顺,但亦有刚烈一面,她虽知这小郡主无甚恶意,但这样三番五次的缠上墨天痕,也令她心暗生恼火,于是不卑不亢:“郡主有何指教?”
墨天痕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郡主,你让我等是什么意思?莫非这药有毒不成?”
千兰影见柳芳依与墨天痕动作亲密,心底顿生一莫名怨气,噘着嘴明了来意:“你的伤是拜本郡主所赐,这药,也该由我来喂你!”
墨天痕与柳芳依同时一怔:“她这是来谢罪?但怎的好像是在施恩一般?”
墨天痕忙:“郡主好意,天痕心领了,但我并非伤重至不得动弹,服药一事,我自己来便好。”
柳芳依亦:“是呀,郡主你还是收拾行装为好,等籁长回来,应该就能启程了。”
千兰影讨了个没趣,又不知该说什么好,莲足一跺,气鼓鼓的回房去了。见她远走,柳芳依取了手帕为墨天痕拭起泼溅在的汤药,小声:“这小郡主,定是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一礼数也不知。”
墨天痕深有同,附和一声,:“以她之地位,只有别人对她行礼的份。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芳儿……”
“芳儿”两字一,两人同时一怔,四目对望间,不知多少意转。柳芳依蓦地俏脸一红,羞涩:“你……刚才唤我什么?”
从二人相识之刻起,墨天痕便对这几遭命运玩的女颇为怜惜,经她一路陪伴照料,自然好倍增,那声“芳儿”虽是唐突,却也是他当时心的真实写照,脱而,毫无虚假。只是墨天痕已承诺娶贺紫薰、薛梦颖二女过门,以儒门弟份,也只能得两名平妻,故而才对晏饮霜和千兰影二人之事烦闷不已,如今又如何敢再结他缘?于是忙:“对不起柳姑娘……我一时瓢了嘴,说了唐突之语,还望你恕我轻薄之罪。”
听他如此一说,柳芳依方才的满心喜顿时化作一地悲风,笑容也随之僵住,只呆呆的望向墨天痕。二人对望数息,气氛却尴尬非常。墨天痕局促:“柳姑娘……你没事吧?”
柳芳依中一丝哀怨顿起,冷冷:“没事,墨公,药再不喝就凉了。”说着便起向屋外快步走去,只留墨天痕一人端着药碗,傻傻的坐在床边。
千兰影回到屋中不久,便见柳芳依黑着脸回来,径直坐到床边,不禁好奇问:“你们两个不正在卿卿我我,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柳芳依正在伤心,自然没有好脸给这小郡主,只是冷冷的回:“与你何?”
千兰影本就对她和自己的“驸爷”走的过近而暗自呷醋,听这冷冰冰的话语,顿时脾气暴窜,拍案而起,怒:“你好大的胆!本郡主问你话,那是赏你脸,你竟敢这样回话?”
柳芳依不卑不亢的:“郡主,你若想使,回你的龙皇飞将府再使,这里没人会迁就你!”
“本郡主要你迁就?!”除却墨天痕、贺紫薰和籁天声,又有一名对她不敬之人,千兰影本就骄傲至极,一就炸,哪受得了这般反呛?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挥掌便攻往柳芳依面门,想要给她一记耳光。
柳芳依本就心不佳,本不想睬她,却不料她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千兰影家传武艺不俗,在鸿鸾时便能压贺紫薰一,力气更是大到匪夷所思,竟能乎寒凝渊预料,满开龙耀飞弓,柳芳依猝不及防之仓促应招,抬臂相格,只一交接,顿巨力狂涌,手臂剧痛,随之一轻,竟是整个人被掀飞去!
柳芳依连忙施展轻功,在空中稳住形,甫一落地,便见手臂已的老,已然失了直觉,不禁怒:“你什么!”
“什么?”千兰影亦是怒气未消:“教训狗才!”说着又使开拳脚攻向柳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