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音在一旁笑盈盈:“梦颖,天痕征战劳顿,不妨先让他回去休息,你们再叙不迟。”
晏世缘长叹一声,缓缓:“霜儿自小乖巧,又伶俐懂事,怎会突然一言不留,便彻夜不归?只怕是有心人想从霜儿这里得到些什么。”
“官家?”晏世缘不禁皱起眉,思索半晌,方才开,言语中却带了些许无奈与疲惫:“这事怕是复杂了。”
儒门先贤为保日后不会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失了为民从政的初心,留两条遗训,一则不得掌兵,以防野心者生乱,二则儒门弟在朝任职之数不得过半,以防一家独大。千百年来,儒门一直谨遵此训,历经朝代更迭,不曾有改。如今锦朝朝堂之上除却儒家弟,其余官职由望族举仕或皇亲担任,人数与儒门
宇文正早熟悉了晏世缘的法,也未太过吃惊,只是疑:“你怎又追来?还有话要和霜儿说吗?”
宇文正:“我们的御敌遭遇,不是早已写信给你?”
宇文正:“在西都回来前一晚,霜儿并未住在学院之中,第二天一早才回。”
宇文正这才警觉起来:“是鬼狱之人吗?”
宇文正恍然:“我说怎么那天起,看霜儿越发的像看东方嫂,我起初以为是霜儿大了,自然看的像……”
墨天痕自是握住少女柔荑,应:“早已不痛了。”
晏世缘气的直跺脚,指着宇文正:“宇文啊宇文,你也太直愣了些,霜儿莫名的一夜未归,你竟一都不生疑吗?”
晏世缘小声:“找你自然是和你说。宇文,我问你,霜儿此行都经历了什么?”
梦颖:“笑翰林师伯担心我武功低微,又得宇文师尊嘱咐,早在筠泸时便让我先行回来了。对了,天痕哥哥,你此行可还顺利?可有受伤?”正问着,便发现墨天痕脸上还贴着药膏,不禁伸小手抚上男儿脸颊,心疼:“还疼么?”
宇文正急:“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你倒是别卖关。”
晏世缘皱眉:“你有心事?”
此时,晏世缘亦对众人:“诸位师兄弟,世缘有伤在,还需在公府疗养,就不同你们一回舍了。”又对晏饮霜嘱咐:“霜儿,既然回来了,就多陪陪你娘,她这段时日在此也无聊的紧。”
晏世缘笑:“你只消尽力便可,此回武演失却源经大阵,除却对终决胜者外,已无任何好,无需在背负什么。”
宇文正不解:“如何说?”
晏世缘拍拍晏饮霜肩,:“去吧。”
好。”又对少女:“梦颖,你也回来了?”
未等他说完,晏世缘已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那天起?哪天?”
不好多问,不禁心中暗忖:“莫非是我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惹了她嫌恶?可我不是一直在反攻队伍中?”
宇文正好没气:“她一个黄花闺女,我怎可能时时都看着她?不要名声了吗?”
晏世缘不信:“就只有这些?你确定是时时刻刻都看着她的吗?”
众人一一告别散去后,却见晏世缘面一沉,移步快行,悄然追上墨天痕一行,却把走在末尾的宇文正偷偷拉到一旁的街巷中。
就在墨天痕摸不着脑之际,一行人已来到公府门,刚迈门槛,便听到一声喜不自胜的婉脆响:“天痕哥哥!”
晏饮霜忙:“只是在想有关武演之事。”
宇文正疑惑:“这我为何要查?”
“黄花闺女?”晏世缘气:“霜儿此次回来,气质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个不解风的老实人哪看的来!”
宇文正却:“倒是有。那日霜儿回来,骑了匹,看那鞍辔,却非学院中所养,倒像是官家制式。”
晏饮霜正看着有说有笑的墨天痕与薛梦颖神,一时竟没听见,直到晏世缘再次唤她,她才应:“孩儿晓得了。”
宇文正:“听霜儿说,那晚她去了锄狼河边散心,错过了门禁,便在河边民家借宿了一宿。”
此时,墨天痕又唤:“师!晏师!你与我们一回舍吗?”
晏世缘面凝重:“你不曾参政,不知朝中斗争,自是不晓其中深。我只怕是他们对霜儿动手,想借机打压我等。”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墨天痕快步跑人群,只见一一矮两名女醒世公府门前,者门仙骨,熟婉约,矮者小玲珑,巧笑倩兮,正是陆玄音与薛梦颖,瞬间大喜,先向陆玄音请了声:“母亲安
“可有查是哪民家?”
晏世缘急:“那你可知她那晚去了哪里?”
晏世缘一怔,转瞬面容更显严肃:“若是这样,只怕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