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到了电梯里。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无声,直到简韶注意到,这并不是上次的路。
“这里是?”
她记起来,这是第一次时隋恕带她来到的那间实验室。如果她没记错,当时这里有一只盛放着绿溶的培养皿。
“它在里面。”隋恕帮她解锁完所有密码锁后,在外间等她。
“不是昨天那个吗……”简韶迷惑了。
她慢慢地走房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没有一亮光。简韶之前来过,所以大致还记得些构造。
她摸着墙,似乎碰到了钮。可是除了突兀的“吧嗒”声外,没有一丝反应。
简韶疑惑,是停电了吗?
她试探着向前面走去。
黑暗的环境里,视觉失灵,其他官会无限。
简韶嗅到苦涩的福尔林的味,海风,动的,漫长而不会摇曳的日光。
然后是冷峻、黑暗,她的呼变得急促。
她分辨来了,是共。小祈的受总能传到她的上,所以,这是他的受吗?
简韶一脚踩到了碎玻璃。
像是碰到某个机关,突然有一凭空里,简韶躲避不及,那些尽数洒在隋恕碰过的鬓发边。
珠顺着脸颊掉落,留湿漉漉的痕。
“小祈。”简韶后退着拭,声音不由得加重几分。
袭来的方向安安静静,像是没有人在那里。
这时,简韶到后有一力量。准确的说,是脚后。
有什么悄悄顺着她的脚跟向上,正沿着她的后,拉扯她的外套,企图把那件衣服拽来……
简韶转,那力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简韶无奈。
“想让我脱外套吗?”她摩挲胳膊,“可是我会冷的呢……冷的话,我会打哆嗦、生病,会躺在病床上。”
她像自言自语。
黑暗里,他好像十分不愿,却又规规矩矩地地收敛了所有的小动作,变得安静。
但是他没有来,仿佛还在别扭什么。
简韶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
右手边有个实验台,她将手慢慢探过去,冰凉的皿、试架、记录簿一一过她的指腹。
简韶似乎摸到一支便携手电。她抓起它,推亮钮。
骤然亮起的光束直直向前方,绿的溶呈现在她视线。
简韶微眯一,便极目望去。培养罐里空空如也,手电的光束扫向玻璃后侧。
“如果你不想见我,那我就走了……”
她慢慢倒退,目光却扫过天花板,环视周围。
这时,一微弱、纤细的声音,从遥远的后传来。
简韶的脚步顿在原地。
“Mother……”
尾音微微上扬,带试探,还有若有若无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