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响起。隋恕从控制台起:“抱歉,接个电话。”
“请便。”简韶盯着计时。
隋恕拉开门去,来到电梯旁的角落。
只见闪着荧光的手机屏幕上有一个没有归属地的号码。一熟悉的女声笑地从手机里传来:“好久不见——”
隋恕的目在昏暗中也变得隐晦不明,他很快分辨来电人:“俞女士——”
“喔,还记得我,”俞霞调侃,“雪场一别,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怎会……”隋恕微微一笑,“您的人整日在我家附近喝茶,我可不会忘记您。”
俞霞的笑声飘起来,“看不来你说话也这样带刺。”
“您的犀利,当年也令受访者闻风丧胆。”
“呵……”提起当年为台的盛名,俞霞不免觉得刺耳,“你不必刺激我,倒是我有一些好东西想跟你分享,你一定非常兴趣。”
很快,隋恕收到一封地址加了掩码的邮件,里面赫然是今日俞霞摄录来的简韶和简祈的行动轨迹。在青年火自焚前,两个人便好似知什么一般转逃跑。
“真有趣,未卜先知……”
视频播完的黑屏上映隋恕的面容,他不咸不淡地回去:“看来SILHOUETTE的说客也并不容易。您们的实验组成员能有您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叁番五次地在寒舍折戟。”
隋恕的话没有激怒俞霞,她笑了笑:“隋恕,你真的以为,靠着军方的力量,就能让你们的试剂顺利地覆盖全国吗?竞天择,适者生存,不是每一个基因都会被自然选择,淘汰是必然的优化规律。看看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吧,这就是没有经过清洗的社会。”
“哦?那您有什么好办法?”隋恕不动声地问。
“病毒,”俞霞回答,“近乎病毒式的传播,才能像洗牌一样将整个世界重新清洗,将一切规则打乱后重新发牌。”
“既然你们已经有这样的好办法,何必纠结于我是否参加?”
“我们需要Q0113的样本细胞,”俞霞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合作,各持百分之五十的开发权。”
“呵……”隋恕从咙里发一些低沉的笑音。他的眉尾微压着,看上去有几分阴郁。
“你所谓的清洗,就是用超级针这种劣等针剂在活人上实验吗?”隋恕已经猜到了这家销售超级针的黑工厂是谁的手笔。
报告中提到了电缆般的创,让他想到了芯片的接。
俞霞哼笑,压低的声音在隋恕的耳边放大,清晰地在墙上回弹着。因为咬字过重,反而有种诅咒。
“那么你呢?你的人从斯科特实验室金蝉脱壳,然后将Q0113当成靶放在毫无保护的南里,难不是一场空城计?你难就没有一私心?”
隋恕的视线静静地投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