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从他手里失的钱,又怨从中来:“这辈可不会有人像我一样给你们周转那么多钱喽!行沛这个老癫公,他要大力发展数字货币,最好所有人的纸币都变成一串数字,每一笔钱的向都像小溪一样清清楚楚。估计等他把一切搞起来,无论是谁取个万把块都要打报告,再搞人芯片,得——没人了也没钱了,都是他老的人偶!”
庄纬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人不仅要让普通民众老老实实,也要让那些掌握财富的人都乖乖顺顺。
“算了,也不瞒你了。”邵文津说,就在政协俱乐事变的第二日,行沛带去了一本《推背图》,而宣传长则紧随其后,带去了一本民间预言集《铁板书》。
“白羽之鸟,即为亡国之君。飞鸟撞山而死,恰如四十六象‘东边门里伏金剑,勇士后门帝’的亡君预言。”
庄纬觉得好笑极了:“他是皇帝,才会信弑君之论。不是皇帝是公仆的话,没有君臣之分,就不会有弑君的忌讳。”
邵文津:“陈寅恪说得好,东方历史无非可以概括为皇帝如何生、皇帝如何当、皇帝如何衰、皇帝如何亡四句话。没有人能逃过这个定律。”
庄纬慨地摇了摇。
他重新看向简韶,并将Q0113的数据单递给了她。这是他截取的正常的那一分数据,为的就是让简韶安心。
简韶扫了一,随即放:“它的况并不是很好,对吗?”
庄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它好了,爬都要爬来见我的,”简韶笑了一,“你们拦不住它的。”
庄纬想起被它殴打的经历,也不由地摸摸鼻:“它脾气很坏呢。”
“其实也很乖的。”简韶反驳,小祈一直都是笨笨地瞪着草绿的大睛,会被她骗到的笨小孩。它有很多“小孩话”,会说她是甜的颜,说灯光是脆生生的,很好咬。
庄纬苦笑,大概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小祈吧。
在过来见简韶之前,他去了一趟地实验室。他们挖通了地底的几间储藏室,专门给Q0113准备了一个住,亦可称为“安全屋”。
取的地直接通过闸门灌了安全屋,最后预留了一个类似井的椭圆形隧。
庄纬将营灯绑在额上,穿着防护服顺着隧漆黑的地。
这两天,检测仪一度监测不到Q0113的动向,这让庄纬有些焦急。不过过一会儿,电脑上的成像又会重新现,庄纬注意到,它的非人形态已经比曾经那团“晶胶”大了不知多少倍。每次摄像远远地抓拍到它模糊的照片,都仿佛是一条庞大的海鲸隐匿在最深的海底。
庄纬估计,它的全逆转录已经完成。这一次它依然没有分化腮或者肺,而是靠着细不可察的条摄取中的氧气,直接全循环。
庄纬在设置了拦截机械臂,当它掉机械臂的钳制中时,电脑弹了红提醒,系统监测到一种不明粘状分,在机械臂与表之间摩,让它仿若一条的泥鳅,嗖地从机械臂的隙里逃脱了。
庄纬调整了灯的照范围,阴森湿的环境充斥着压抑,微弱的灯束反而加重了这种诡异。他从背包里拿特制镜,贴上太空玻璃,搜索着Q0113的位置。
安静到能听到自己心声的环境里,庄纬忽而看到,离他最近墙面上,有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