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看着画布上的女孩。
李萱诗冷声,「你不是想左京和好么?还是你和你郝爸爸一样,想大小通吃?!」
到了县医院,「我去趟厕所。」
这一幕,像极在北京,她开车送我去机场,曾以为好,如今褪去颜,主副驾驶,人生间隔,一左一右。
徐琳笑,神落在画布上,全景素描几乎完成,神一怔,忽然生一种错觉,不,不是错觉,而是觉。
画中的妙龄人,有一种淡淡的熟悉,和印象里还是有些许差别。
徐琳若有所思,「你画得是十年前的她,但…」
「郝江化是贼心不死,你呢,到现在还舍不得断!你把左京当什么,你还想作践他?!」
「你怎么能画这么好,恐怕不是匆匆一瞥,就能这么到位吧。」
白颖脸浅白,「妈,我真的知错了,我只想跟左京在一起。」
而现在,我安静地等待,一个人如果经历过绝望,便不再惧怕扎针的疼痛,有的只有复仇的执念。
白颖缓声,「既然要了断
白颖。
烧虽然退了,人还是有些乏累,这种状态,我不宜开车,只有白颖代劳。
「哈哈,琳,你在敲打我。」
不难理解,郝留香能接手家族事业,说明他的商业锐,来山庄泡汤或许一开始就盯上新区计划,亲局,所谓的吊卖,隔绝有心人的示好,待价而沽,以获取最优化的利益,也是人之常。
变化不大?外表或许是,但骨里…徐琳沉默,神落在画布,再好终究埋葬在岁月。
郝留香应声,素描稿基本完成,后面就是颜料。
「不敢当。」
签到挂号,排队血化验。
李萱诗面似寒霜,「我为了郝江化死心,才打这个电话,你居然同意了,特意跑来看他。」
「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投资一个绘画工作室,说不定以后还能办个画展。」
「这几天有不少人想要结识你这位大少爷,前台礼都快挤满了,你却躲在房间里画画。」
「我知。」
郝留香目光柔和来,搁铅笔,「很久没画,有些生疏,不是很有把握,所以先素描打底再上。」
「郝江化被郝杰砸伤住院,妈在陪护…你、会去看么?」
「嗯,是写实油画。」
徐琳抬眸,「你画得是她,对么?」
「偶尔无聊时画一画,兴趣和生意还是不同的。」
「要说别有用心,也不算错。」
「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的素描侧颜,虽然更青气一些,但觉很真实。」
白颖抬眸,「妈,我来就是想和他说清楚,我要个了断!」
他展颜一笑,「琳总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来泡汤吧,我说了,我是个生意人。」
郝留香继续挥动铅笔,「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事业,我可能会一个画家,而不是商人。」
我淡淡一应,虽然不觉得郝杰会造成多大伤害,但火烧浇油才最挠心。
「那你就不该来!」
「原来你还知是我儿媳。」
她更年轻,更青涩,但确实很像她。
郝留香面温和,「在交生的时候,我加过校园的摄影社团,有幸见过她的侧照,印象很深刻,也因为深刻,所以我能够认她,变化不是很大。」
白颖问。
住院,病房区外的走廊尽,李萱诗看着前这个女人,一言不发。
「不,不是的。」
「你是怪儿媳,怪我不该来。」
「妈…」
李萱诗。
「也不是专程,我是陪左京过来的。」
过去每次不得不去医院,都是她哄着我,勉忍受。
白颖连忙摇,却听李萱诗继续说:「嫁给郝江化,是我这辈最后悔的事,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我注定跟郝家绑在一起了,但你不是,你不该呀…你嫁给左京,你就是左家的女人…你想上岸,就必须彻底了断,否则一机会也没有!」
「画画嘛,除了天赋和技巧,也需要用心。」
「唔。」
「你是准备在上面画油画。」
山庄有代驾,但她主动请缨,昨晚得她照顾,没必要过多纠结,也就随她愿。
白颖搭了一句。
郝留香一愣,似尴尬一笑,倒也不否认:「琳,认来了?」
奔驰开往县医院,车开得很稳,开车的人不是王天,他正在忙我交代的事。
「不会别有用心吧。」
李萱诗沉顿片刻,似在思考这话的真实,良久:「你专程过来,真想和他断净?」
「确实很写实…」
我也懒得理会,任她离去,些许不悦,不晓得是冲她,还是医院那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