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白颖摇摇,「我是白家的污,白家是不可以有污的。」
「所以,我该死,对么?」
她的语气轻飘,吐的话连我都觉得有些陌生,决定不再理她,「很抱歉,没抓牢你的手,是我自己松开了…所以,你不用告诉我答案…」
她温柔一笑,「答案,我已经知了。」
「也许就像这个噩梦一样,我把你想得很坏;你想拉我上去,我却害怕你要推我来,所以,就这么松开了…最坏的人,其实是我啊。」
白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着细不可闻的呓语。
恍惚间,眸却看到男人已经站上窗台,回朝她一笑,嘴里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呢?这句话,在梦里听了很多次,什么都听不见。
但这一次,她听到了。
人都死了,为什么就你不死?谁死了?孩死了。
谁的孩?我的孩。
还有谁?我的丈夫。
梦里,他就是从窗台上去。
「老公,我真的该死吗?」
白颖彷佛看到噩梦里的翔翔和静静,上全是血,还有那个手持匕首的恶丈夫,他们都朝自己一笑,然后去了。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白颖用尽全力想攀上窗台,恶丈夫的声音正在回应她。
在将推拉窗撑到最大后,她抬脚就踩上窗台:「我该死…这就是答案…所以,我要死了。」
这次,不是吓唬人,而是她找到答案了。
「啊!」
推门而的护士看到这一幕,登时吓得尖叫起来。
我这才回过神,什么时候白颖爬上窗台,她不是看夕阳嘛,搞什么,楼不够,还要窗。
「老公,帮我跟妈说一声,我…」
趁着她交代遗言的功夫,我一个箭步过去,左手猛地一拽,直接将她从窗台上甩在地上,这次没有肉垫,她直接昏了过去。
「护士,给她打一针吧。」
我大踹气,看着地上的拖油瓶,心有余悸,「要说,你自己跟她说。」
双人病房,她要是死了,在白家那里,我可解释不清,对佳慧也没法交代。
撑开的玻璃窗,斜角设计,柔韧的女人,很吞易从窗去,但凡慢一丢丢,我就未必能拦。
还是要跟佳慧沟通,谁也保不准,会不会有第三次。
院方或许是考虑到白颖被孩的坏消息影响绪,在我这个家属的再三持,同意行镇静的应急置,至少今晚,她不会醒来,没有好梦,但也不会噩梦,至于明天,或许是另一个开端。
黄昏,黄昏后,乘电梯,去佳慧的所在病房。
「佳慧。」
我轻叹一声。
「你叫我什么?」
佳慧睁眸,注意我对她的称谓改变。
「你觉得发生这种事后,我还能那样叫你?」
我这么一说,她愣住了,然后便不声了。
「好了么?」
「嗯。」
佳慧表示,在她腹贴了磁疗贴,说是能散寒、通调气血,痛经已经好很多了。
「是么,让我摸摸。」
我伸手想摸。
佳慧推开我的手,而我却没有放弃,反复几次,拗不过,拉过薄被盖在上。
左手从被和病床的隙,一深,落在她的小腹,轻轻地抚摸。
「是这里么?」
「嗯…的。」
佳慧看着我,「你怎么了?」
淡淡一笑,将苦涩藏在心里。
佳慧问起白颖,我随说白颖睡了,不放心这边,所以叫过来。
看似聊着闲话,彼此反而安逸。
佳慧没有抗拒我抚摸肚腹,也许磁疗贴有效果,又或者我的温抚摸。
她看我有心事,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她没有问,我也没有说
到五石散和孩,烦恼还是留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