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讲白烂话的男孩,看见好看的女生会多看几,喜在宿舍里打侠盗猎车手。
可每当他在深夜握笔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心荒凉。
他默默上了一烟。
这是向明初大学才染上的习惯,他清楚这样不好,如果让妈妈知晓了后果也很严重,可他在空虚之余尝过烟的滋味之后,就此依赖上了。
究竟是尼古丁恐怖,还是人的空虚更恐怖?他没有答案。
*********转,过去大半学期。
白天上课,晚上画画,已经是向
明初大学生活的常态。
在攒到足够的钱后,向明初没有继续住宿舍,而是在附近的学生公寓租了个小房间。
房里摆满了他的颜料和画架,烟随可见。
原本说烂话的他如今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好像不常用了就会退化。
还好山楂时不时会来找他,让他请一顿肯德基,似乎在这个山雀般野喳喳的女孩里,肯德基就是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向明初表面上一直吐槽山楂把他吃怕了,实际上却很开心。
因为在那个时候向明初能觉到,原来自己还是有朋友的,真好,于是心也活络起来。
山楂总能很轻易地嗅他上的烟味,并且表示自己很不喜这种味,但向明初摇摇表示一到晚上画画就想烟,没办法。
知向明初自己一个人租了个房间画画后,山楂好奇又兴奋,是让向明初带去。
去到之后,她一边惊叹向明初的画作,一边着鼻发狠把这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了一遍。
山楂走后,向明初一个人呆在整洁的房间很不适应。
他不自觉地又起一烟。
自和妈妈分别之后,那扭曲的没有冻结,反而在无数个寂寞夜晚里愈烧愈烈。
他不止一次在深夜拿起手机想打给妈妈,他有好多话想说,想说对不起,想说抱歉,更想对妈妈吐那些一直灼烧着膛的炽话。
可一想起那天晚上他冲动后妈妈泛红的神,包裹着迷惘和痛心,当念瞬间就如赤铁雪那样瞬间消。
星记成了他最听的歌,但正如栋笃笑专家黄华所说:「失恋听歌,就等于漏煤气,关窗。」
所以向明初经常在深夜陷某种失落绪的困局。
唯一的解,此刻正在数百里之外,不知在些什么呢?向明初想着想着没有答案,默默画一笔。
眨学期末了,大一课结得早,一月新生们就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喜过大年。
可他迄今已经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妈妈,自然不敢回去。
又是一个晚上,八。
向明初正在画画,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瞬间心加速,血在里奔走起来,呼雀跃,连手都颤抖起来。
那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向明初深一气,镇定心神,接起电话。
电话那一片寂静,他拿着手机,不知如
何开。
一段良久的沉默,久到向明初怀疑是不是断线了,他把手机拿到前,确认依旧在通话后,再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不敢错过一丝一毫。
终于,电话那传来熟悉而清冷的声音:「在嘛?」
「妈,我在画画。」
向明初努力保持语气平静,心却激动狂。
「在那边还好吗?」
「好的。」
又是一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