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上来把他的左手揪来：“妈你看，老二不知从外面受了啥苦，手指都少了一个！”

陈墨缩着手，也不说话，只是刷刷的掉泪。

没有陈墨的消息啊？陈墨在家住的咋样啊？他们家人有没有欺负他啊？

“嚎什么嚎？回来！”陈爸爸发威了，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心盼望自己儿有息，就连名字，都是请村里的教书先生给起的，好不容易拉巴陈墨这个大学生，谁知他居然还是个……陈爸爸蹲在墙角烟：“能平平安安回来就好，以后好好活着，比啥不啊？别整那些个有的没的……老二要是还待见男人，以后咱给他挑个好的，知疼人的……那个姓……姓啥的那个，一

夏启明被烦的不行了：“哎哟我的哥哥诶，你放心，人跑不了了……还有，你天天啰嗦什么啊？再等等不就能看见了？”

夏启明又气又乐：“我告诉你杨朔你再烦我我就不告诉你陈墨的近况了让你急死去。”

陈妈妈一听，连忙拽着陈墨：“孩儿啊，你从外面老受罪了吧？那个谁，咋就没对你好儿？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人，你还不听我的……你看你，瘦成啥样了？你看你，咋发都白了啊……”

陈书拽着陈墨胳膊往院里面抻，陈墨揪住门环央求：“哥，哥你等会……我害怕……”

陈妈妈嗷的一声哭来：“这是咋的啦这是？孩儿啊，你的手是咋的啦？”

杨朔总算是消停了。

陈妈妈一把抱住陈墨：“孩儿啊，妈对不住你，你受苦了……呜呜……”

陈砚起来：“咋就这不像被机轧的呐？一定是那个姓……姓啥的男人对你不好了！”他窜去院，抄了一把铁锹：“哥你告诉我，他跟哪个噶嗒猫着呢，俺敲碎他的去！”

陈墨连忙说：“妈，没事，我这个是从工厂工，被机……”

陈墨看着飞扑过来的母亲，还有跟在后面的父亲和弟弟妹妹，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没办法，陈书只好扯开嗓吼：“爹，妈，陈墨回来啦。”

“回自己家，又不是拉你去卖，害怕什么啊？”陈书呵斥到。

陈爸爸连忙掩上门：“孩儿他妈你哭什么啊？孩都回来了你还嚎，还不赶紧拉老二屋歇着……”

杨朔还是念叨：我担心啊我担心……

陈书媳妇第一次见着陈墨，被吓了一。照片里面那个灵秀的男孩不见了，前的这个男人，好像经历了很大的打击和磨难，变得沧桑瘦弱了好多。她不禁也开始圈发：“妈，我去给个汤喝，您也别哭了，当心。”

陈墨简直想掉往来路飞奔。

陈墨拎着不多的行李，坐着陈书的车，一路忐忑的回到家。到了家门，他有近乡怯，扒住门框死活不敢往里迈步。

“老二老二……”陈妈妈一路小跑过来：“你这孩，可算知回来了……老大你咋说话呢，什么拉去卖啊？”

“杀鸡，要炖鸡……还有，把那个猪蹄儿也炖上……还有啥？补的，都给炖上！”陈妈妈把陈墨坐在炕上：“老二，脱鞋上去坐……让妈好好的看看你……你看，你咋瘦成这样了呢？你发咋比妈的还白了呢……”陈妈妈拽着陈墨的手，陈墨怕被她看到自己少了只手指，一个劲儿的把手背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