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手轻，别打死了。」

        事太监一看老太监在半死不活的样，赶紧吩咐手底停手，他是来赶人要钱的，不是来一条人命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从怀里掏一纸文书，事让手底太监拿过去，抄起老太监那瘦如鸡指一般的手指，在上面画押。

        这，三十两就到手了，事太监心满意足，一挥手：「给他收拾收拾东西，今个儿就送他。」

        「住手！」

        清冷的声音彷佛清泉敲石一般，在空而幽深的永巷里回。

        「谁啊？」

        事太监回一看，发现不知何时，一位着白衣的少女现在这里，亭亭而立。

        他本想大声呵斥一番，结果睛看见了少女那致绝，彷佛天成凋刻一般的绝世吞颜，以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里那一丝冰冷的怒意。

        「长公主殿！」

        事太监赶紧跪，不顾地上的脏乱，连磕了几个响，冷汗直。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被瞧见了……事不敢去抱怨为什么贵人会现在这种地方，但他知如果不求饶解释，他不死

        也得脱层。

        「这老太监在里无一官半职，已达年限，本该遣送，却顽固不灵，不从王法，才不得已此策，望殿恕罪！」

        只字不提他想要贪墨人家遣散银的事儿。

        「哦。」

        听见贵人应了一声，事太监心中忐忑不安。

        「那就调他到我中事。」

        姜清曦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毫无波动却比深秋气息还要冷上不知多少。

        「是是是，才上去安排！」

        「去。」

        「喏！」

        事太监如赦大罪，不敢多说一句话，带着一群人灰熘熘离开，一也不敢多望。

        直到所有人都走后，姜清曦才轻启莲步，走到在地上颤抖，疼痛不已的老太监面前，蹲来，手上绽放一柔和的灵光，敷在老太监的伤上。

        「公……公主！」

        老太监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灰尘和皱纹的丑脸看见梦中的仙，竟真的如仙女凡一般拯救他，心彷佛被救赎一般，一痛哭涕起来。

        甚至一扑到了少女的怀里哭泣。

        姜清曦的躯瞬间僵如弓，手上的灵光散去，她能受到，老太监那双瘦如枯木一般的胳膊环抱住她的腰肢，老太监那满是尘埃泥土和泪鼻涕的丑陋脸庞就埋她的脯之中。

        她甚至能觉到，老太监脸庞的轮廓，磨蹭着她的椒乳边缘，隐隐约约竟传来一酥麻和火，也不知是泪还是老太监的吐息。

        连腰间搂住自己的臂膊，竟也是传来阵阵酥，让她紧绷的竟不知不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