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手续。

        跟着张静的副手办理完住院手续后，妈妈被安排到了一个双人病房，里面住着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她正在睡觉。

        从她床的信息牌来看，她的主治医师也是张静。

        我把妈妈扶上床以后，那位副手便喊我过去签院相关的一些文件的字。

        我跟着她来把这些好之后，张静这时正好也来了这里。

        「张医生好。」

        护士站的几位护士看到张静以后，一齐礼貌地向她问好。

        这阵仗，搞得好像张静是位大名医似的。

        「嗯。」

        张静淡淡地回应了她们一声，然后拿过我填的表看了看，随后对我说，「你来我办公室。」

        「啊？哦。」

        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在短暂的意外后跟随着她来到了办公室，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她和我两个人在。

        不知为何，明明这办公室里没有开空调，我却觉得异常寒冷。

        「你说好带的东西呢？」

        张静把我刚填好的资料轻扔在桌上，她坐在可旋转的黑办公椅上，转向我，架起那双被黑紧包裙与黑丝包裹着的脚，示意我在她旁边的小凳上坐，继而冷冷地说，「忘了吧？」

        「呃，不算是忘了。我本来是想晚上带给你的，没想到遇到这事。」

        张静现在的气场让我觉得有发憷，忙回，「我次来医院肯定带给你，次一定。」

        「嗯，无所谓了，那东西我现在想了想，不重要了。」

        张静拿笔的后端轻轻敲着桌上的一堆文件，表轻松了一，「毕竟你还碰到了这么倒霉的事。」

        张静现在和她在网上那种我想象的偏俏的觉以及上次在小区义诊时候那种温柔的觉完全不同，给我一种有些压抑的清冷。

        这种觉和妈妈还有陆雨铃的那种冷完全不一样，它更像是看淡了一切那样的孤冷。

        不知等我和她熟悉了一些会不会有所改变。

        「有个事想问你。」

        张静拿起我刚填好的资料，看着它说，「病人亲属这里，为什么只写了你自己的名字？你爸爸呢？」

        「我……他们离婚了，没一起住了。」

        本来想回答说我没有爸爸的，但想了想这么说不太合适，所以换了个表达方法。

        「柳如雪……这名字上次我见的时候就觉有些印象。」

        张静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微微蹙起眉，「你爸叫什么名字？」

        「周……若愚。」

        我缓缓地说他的名字，太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了，我甚至想了一，又疑惑地问，「怎么了吗张医生？」

        「居然真的是他吗？」

        张静语气上显得有些吃惊地说，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她微微摇了摇，「可惜了，居然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