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当然知他在逗自己开心，凑过去在他脸上啵唧亲了一，“小叔叔，有你真好啊。”

        “我这一趟，确实学了不少东西。”

        到省会时是午五多，姜瑶没胃吃饭，提议直接去找陈望舒。

        车停在公安局门，小张去交涉了片刻，就有人领他们去。

        这是姜瑶第一次这种地方，公安局很大，结构有些复杂，反正姜瑶一去就有些找不着北，被人一路领着去了审讯室。

        透过门的玻璃，能看到陈望舒一个人埋坐着，发垂来，看不清脸。

        “他绪有些激动，要不……”领路的警察想陪同，但是被江启言拒绝了。

        本来不应该把他关在审讯室的，但是陈望舒一来就想往外冲，被制服在地也使劲挣扎，跟不知疼似的。

        门一开，陈望舒抬起，里全是红血丝，他猛地站起，举起椅往地上重重砸，“放我去！”他几乎是在嘶吼，额角的青筋都随着吼叫而突起。

        “你们知我晚去一天要多还多少钱吗？”他几乎要扑上来，但是似乎被制服的次数多了，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利贷，利利，晚去一天多百分之十，多一万啊！”

        “你们这些警察，不去放贷的，抓我嘛？是，我是差卖肾去了，那还不是被那些放贷的的？”

        陈望舒像疯了一样，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这些话既像是对他们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的钱已经被还清了。”江启言上前扶起倒地的椅，示意他坐。自己拖过另一张椅坐。

        陈望舒不坐，站在远观察他。

        “听清了吗？你上没有债务了，你父亲现在在医院住院治疗。”江启言看着少年的睛，“陈望舒，你自由了。”

        姜瑶去把审讯室沉重的铁门推开，表示他随时可以离开。

        陈望舒将信将疑地走到门边，姜瑶离他很近，能看到他原本俊秀的脸现在憔悴得不成样，睛深空的一片。

        “去之后，打个电话给林纾，你知她的备用号码的。”姜瑶轻声说。

        陈望舒空的终于有了波澜，“你们都是她的朋友？”

        “不然呢？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其它人关心你吗？”姜瑶语嘲讽。

        “你也别抗拒她的帮助。现在你没负担了，你们是平等的。对你的好，慢慢还她就是了，没什么还不起的。”姜瑶言尽于此，他是聪明小孩，应该懂她在说什么。

        陈望舒动了几，垂，“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