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听雨轩,白莹月人就揽着韩云溪胳膊,往他上一挨,“天真烂漫”地呵呵笑着问。
韩云溪憋了一肚气,但问题白莹月他得罪不起,有气无发啊,只能苦笑一声,权当苦中作乐地反问一句:“白姑娘,你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叫月儿。”
“……月儿。”
“叫得缺乏。”白莹月戏着韩云溪,开心得不得了:“贱妾只是贪玩罢了。”
贪玩!?
你娘咧,贪玩??
韩云溪气的七窍生烟。他倒不信对方是什么贪玩,反而心中有些难受:这是要对母亲手了啊。而自己却又不得不合对方。
“贱妾吗?”
白莹月又笑嘻嘻问。
“。”
“那你不想娶贱妾吗?贱人和你那萧夫人一样,妾也是没关系的。”白莹月脸上带着媚笑,低声说:“贱妾床上的功夫可比你那萧夫人要厉害得多哩。”
“白……月儿,别说妾了,哪怕让母亲大人休了云溪正妻,让你为正,怕且她也是愿意的。”
“可贱妾是贱骨,享不了那样的福气,贱妾只想妾啊。”
随你吧。
哪怕你想我孙女呢――!
――
韩云溪没有回落霞轩,朝着映月轩去了。
“别厚此薄彼啊,姊姊固然香可,外祖母也芳香四溢呢。”接近铜镜湖时,白莹月在韩云溪耳边如此窃笑着说,然后她人一晃,鬼魅般地就消失了。这一手轻功法让韩云溪羡慕不已,但他也知修为差距摆在那里,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韩云梦坐在铜镜湖边,双脚就泡在冰寒的湖里,轻轻晃着,波纹也一圈又一圈地朝外去。
“姊姊有心事?”
“嗯。”
一段时间的同居生活,其实韩云梦真如当了弟弟娘般适应了那荒诞的生活。她过于清醒,自知无法反抗,又无法逃离,只能屈从了。这也是让她到惆怅的地方。从一开始的荒谬至极、有悖常、大逆不……,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就变成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那样,闭着睛被淫辱,然后专注修炼罢了”。
但她还是到难受。
她曾是天之骄女,这次堂考她本是志在必得的。如今借助了五纬丹之力,又借助了那“白前辈”的助力,太初玄阴经她已经修炼到登堂室了,此次擂台她该大展神威的。
但一切的光芒都被韩云溪夺走了。
抢了风也罢了,问题是从弟弟与阮冬玲的交手看来,弟弟的修为也已经超越她了。
被弟弟施展手段占有、支了,这也罢了,她仅有的,修为上的天分和度如今也被弟弟超越了。觉到来竹篮打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