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母亲姜玉澜。
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母亲。
浅红绣海棠花宽袖上衣,雀鸟绣花抹衬,暗红腰带靛蓝罗裙,藕红镶花鞋……昨夜献后,母亲姜玉澜今日却没穿舍人服,而是穿了一套过去常穿的搭。
韩云溪又恍惚了。
尤其是姜玉澜转过来的那一刹那,那张明星心打扮过的艳无双的脸上,那熟悉的冰寒与威仪,那凌厉的目光,却让韩云溪心儿一,让他不自禁要低垂,想要上前去请安。
他有些怀缅过去的时光,向母亲请安的时光,那时的母亲,是那么的耀夺目,不吞亵渎,不吞怠慢,让人哪怕如婢般,只为她弯腰牵着裙摆随行也视作恩赐。
但如今母亲已经摔在了泥泞里了……
“娘拜见溪儿。”
韩云溪怀缅着向母亲请安的日,如今却听见母亲向他请安,而称呼,也故意提起两人的母关系,让他不由心脏一紧,拳得啪嘞作响。
却见母亲姜玉澜徐徐走来,走到他面前后,弯腰,先是那松垮的衣襟先行坠,让韩云溪瞧见衣襟那对在摇晃着的,挤压深邃沟壑的雪白
双峰,然后姜玉澜额、鼻尖和乳尖,三地,整个人趴伏在他跟前,那硕大的丰撅起,罗裙异常柔顺,将光的巨型蜜桃那曼妙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
他瞬间思绪飞回到当初在黑豹寨地牢房里第一次见萧月茹的景,两趴伏姿势一模一样的躯重叠在一起,让他不禁想:
母亲一步就要爬过来替他脱靴,然后他的脚趾吗?
韩云溪心儿一颤,却是真的害怕姜玉澜此等行为来!
他不禁开说:“母亲使不得……”,立刻上前搀扶。
熟料!
韩云溪本抓住姜玉澜的双臂,将母亲搀扶起来,但却觉得前一晃,姜玉澜的形轻微地模糊了一,他那本该抓住母亲双臂的手,一抓之,却满手脂肪,却是抓在姜玉澜那饱满的乳,居然是抓着母亲的一对把母亲扶了起来,而母亲也发一声羞的:
“嗯……”
这――
这是何等的觉悟?
过往本早已远去,如树已枯花凋零,不可逆转。韩云溪深知这样的理,所以他只能一直往前,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要冲去。江湖本就是如此,从踏江湖的第一步开始,就意味着你已经抵押了自己的一切,这些东西,是生命,是尊严,是廉耻……,直到你去到了足够的度,你才有资本赎回这些当初来就默认押去的东西。
不要说脑袋砍了碗大一个疤,江湖中生命是廉价的,是不值钱的玩意,如草芥,如轻烟,说断就断,说散就散,而且,这个江湖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和手段。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这不仅仅是修为。修为只是力量中不可或缺的一分,智慧、手段、界……甚至可以是三寸不烂之,又甚至可以是关系。
当你获得足够的力量之前,有些东西你只能妥协,只能忍受。
韩云溪知晓,姜玉澜自然也知晓。只是韩云溪想不到的是,母亲的觉悟居然能到这等地步!
若说骆甄仙全然是被天摄魂彻底侵蚀了,如今的母亲,却不是在他直接控制中,而是被间接的,只能说是一种约束钳制,但母亲却只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将自己至于如此屈辱的境地!
韩云溪顿时觉得,攻守易位,母亲姜玉澜成了主动攻的,而间接纵着母亲的他,却成了见招拆招的防守之人。
这是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