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方只到自己颚,但是夏奇还是紧张地躲避视线,低着脑袋嗡嗡:「他骂人……」
「你不能当耳旁风吗?」
「不行!他骂……」
「骂什么了。」
「……」
「有本事准备打架,没能耐复述一遍吗?」
「……」
「嗯?」
几次追问,夏奇终于耿着脖不服气地抬起,迎上妈妈的目光,试图得到一丝赞同:「他骂我是野孩,有娘生没爹教……」
夏淼明亮的眸暗了暗,脑海掠过两个影,轻轻摇动纸杯里的可乐,任由冰块在杯里碰撞,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带了丝莞尔:「那我平时教你了吗?」
「那是两回事……」
「打架是不对的。」
「可是……」
「是不对的。」夏淼没有让儿继续辩解,神认真地复述:「练得这么壮是让你在球场上能更好发挥,如果实在到了需要暴力解决困难的地步,我希望你是用在见义勇为或者保护你将来的家人,而不是寻衅斗殴。」
「妈妈和就是我的家人。」直视妈妈的目光,夏奇在桌上紧紧握成拳,神毅。
「我说的是你将来……」
儿的灼灼目光让夏淼很快败阵来,好像前一晚,女儿也说过差不多的话。轻笑着摇间,隐约看到了他脖颈的几颗红印,以及右颚看起来快消散的红:「行吧……吃亏了吧?转过来我看看。」
「没呢,这个是……」见妈妈转而关心起自己,夏奇立笑嘻嘻,本想炫耀一光对比格就让对方落荒而逃的事迹,话刚才想起脸上几印记的来源。
脖上,是被动的沁沁啃来的,这打死不能说;颚的,是……
夏奇小时候问过妈妈的故乡,她说是生在浙省的沿海小山村,所以普通话里有糯糯的吴语腔,但此时此刻,他相当怀疑妈妈是不是来自川渝,毕竟这变脸速度着实惊人。
白皙带着淡粉的肤,细细可以看清青紫的微小血丝,而现在,一不知源自哪里的红四面八方涌上俏香靥,夏奇敢保证绝不超过三秒,妈妈的脸就成了他面前蔬菜沙拉里的番茄。
「那个,咳……」夏奇也回想起早晨那让他鼻血直的画面。
「闭嘴……」几乎快碗里的脑袋闷一声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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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怎么突然回来了?」凌霜离开几乎数天没的床,诧异地看着匆匆回家的丈夫。
「没事。」张立面阴沉地绕开妻,径直了浴室。
淋浴,撞击在地面和墙传阵阵声,没过多久,矮胖的影围着浴巾走了来。
「发生什么了吗?」听见浴室开门声,凌霜握着手从沙发站起,关心地问。
彩票亏钱不说,在众目睽睽被一个小屁孩吓得落荒而逃,更没人知晓的是,他竟然被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