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定格了，怯怯找了个借：「我上厕所～」

        「大的还是小的？」

        妈妈问，「啊？哦。小的，小便」

        妈妈拉来一个套沙发小凳放在自己的正对面，不容置疑淡淡说：「憋着，坐过来」。

        我心想妈妈可真心狠啊，姑且不说我是不是急，这让人憋着算怎么个事儿，人有三急不知嘛，就不怕我急了在她面前来个「就地解决」？想是这么想的，行为还是老老实实坐到了沙发凳上。

        「为什么要打架？」

        妈妈一边撕开我角上的纱布一边问，由于纱布上的胶贴黏着肤比较紧，撕扯的过程不可避免的刺痛了神经，我痛得呲牙切齿，颧骨前的脂肪组织不停地发颤，妈妈眸一抬，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动作轻盈了许多，也许是想凑近看得清晰一，妈妈挪动靠近，险些脸与脸贴到了一起，缕缕鬓发倒在我的颈沟，带一稀薄的麋香，密密匝匝的发像针一样扎穿了我每一个孔，刺激得我发麻。

        好在午在学校和有相同的经历，惊悸之心压去也就吞易了很多。

        「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敷衍过去」

        撕开纱布后，妈妈先用巾掉上面的药膏残留，往我起霰粒包的位置洒了态药。

        想起大块同学那副欠收拾的样，我既义愤填膺，亦不想说别人骂了母上大人，只能解释：「他骂人，他不文明……。他就是欠收拾」

        妈妈轻蔑一笑：「这不是理由。」

        我习惯的偷偷端详着妈妈，想从她表里瞧什么，刚一转神儿就和妈妈充满狐疑的丹凤撞了个正着，又把给垂坠了去。

        「他骂您……。我气不过。」

        「骂我你就要动手打人呀？要是有一天你妈被……。什么过分的事儿，那你……。「「那我会杀了他。」

        不等妈妈说完，我不假思索的抢答，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有一霎时见到了代表着妈妈笑靥的小梨涡，可不一会儿又端起母亲架：「林林……。妈妈知你是聪明人，但心智还不成熟，成熟的聪明人从不用拳解决问题，妈妈平时太忙了，没办法一直跟在你的边，万事不到就不要勉，注意给自己留后路，学会控制绪，知了吗？」

        替我包扎后，妈妈双手紧抓我的肩，很认真的说：「答应妈妈，以后不能喊打喊杀？」

        话毕，迥眺一玻璃台上的果篮。

        「嗯，」

        我应了一声，回想小区门前大块同学那可怜的母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问：「和我打架的那个同学，是妈妈让人开除的吗？」

        妈妈瞧了我一会后，眸向像是思虑什么，片刻又盯着我说：「是」

        其实我能隐约觉到，母上大人大分时候话语变得简短，就表示她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从我拎着果篮门的那一刻，妈妈应该就猜到了事的大概，一直不主动询问，不过是等我先开罢了。

        本质上我不想自讨没趣，只不过大块母亲渴求可怜的神始终充斥着我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