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想说“太淫乱”,但毕竟人死为大,也不好说。
陈仪断断续续地说,慢慢地哭泣来,越哭越厉害,最后梨花带雨,哪还有一邪长老的模样。
天玄的人一向重重义,陈卓也能理解陈鸾落为何会这样,这既让陈卓觉得遗憾,又觉得愧疚。
陈卓却:“我爹娘将鸾落姑姑赶天玄或许是过分了些,但我相信自有他们的理,鸾落姑姑怎么也是天玄的人,她放声大笑未免有些不应该。”
凌楚妃看陈卓的想法,便靠过去,正准备安一,可玉手还没碰到陈仪,陈仪猛然一抬,一抹泪,瞪着陈卓冷声说。
陈仪:“我娘是跟很多男人野合过,那又如何?她依旧是天玄的大小,她依旧着这个天玄。”
陈仪怒:“哼,你跟你娘那贱人一样貌岸然。”
“唰啦……”
陈卓疑惑:“你不是说她听到天玄被屠戮还放声大笑吗?”
陈卓叹:“你娘是我姑姑,你就是我的表,那鸾落姑姑呢,她……可还好?”
“你不要再骂我娘亲,鸾落姑姑被赶天玄也是她咎由自取,我娘也是为了天玄着想。”
看到方才还咄咄人的邪长老突然变成一个楚楚可怜、泪朦胧的小女时,陈凌二人不明所以,彼此看着对方。
“我不许你辱骂我娘。”
“我娘对我爹的也是真的,要怪也只能怪鸾落姑姑太……”
陈仪冷声:“冤不冤还轮你来评论,当年我娘已经怀了我,白怜容却依旧着我舅舅赶走我娘,害我娘刚二十岁便落江湖,我娘无依无靠,也不知我的父亲是谁,最后离开景国,一路到了南疆,从此隐姓埋名生了我。”
可是铁链牢牢地将他锁定在原地。
陈仪完全无视陈卓的激动,兀自:“哼,经陈璇表一说,我现在才知原来白怜吞也不过是看上天玄的实力而已,她嫁给我舅舅也只是利用天玄对抗天隐门,她又有什么资格将我娘赶天玄?”
“波及?可能整个景国都没有几个人知我娘的存在,又谈何波及呢,当季北柠与周彦大肆屠戮天玄的人时,我娘反而放声大笑,整个人都兴坏了。”
陈仪:“不错。”
“是吗?哼,我也不是个很记仇的人,如今表我孑然一,只在乎我自己,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我便不再憎恨你娘亲。”
凌楚妃:“那你娘被赶天玄一不冤,当年陈伯父刚刚当上天玄主,基未稳,朝中也有很多人敌视天玄,虽然正中也有不少人修炼阴阳双修之法,但采补之法却是旁门左,若是让那些敌对天玄的势力知你娘的事,必定在此事上大文章。“
陈卓本来心疼陈仪,此时又听到她在骂自己的娘亲,脾气上来,回怼。
陈仪又抹了几角,回复之前咄咄人的气势。
“我娘已经去世了,就在十年前。”
陈仪抱起双膝,黑白分明的眸里淌泪,并不回答陈卓的疑惑。
铁索一被拉直,陈卓暴怒而起,对着陈仪怒吼。
陈凌二人没有想到陈鸾落竟然跟着天玄殉命而去,再看此时埋在上哭成泪人的陈仪,不由觉得二十多年前陈尚泽将陈鸾落赶天玄确实得有过分。
“十年前?难那场灾难也波及到鸾落姑姑?”
听到十年前之事,凌楚妃偷偷看了陈卓一,害怕他又言语上责怪凌云。
对视一会儿,陈仪才带着哭腔说:“我娘是放声大笑,还不断咒骂白怜吞与我的两个舅舅,骂天玄活该,可是……可是骂完后,她却……她却哭了起来……哭了整整一夜,我在一旁怎么劝她她也不理,那一夜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郁郁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便丢我一个人撒手人寰……”
特别是凌楚妃,她跟觉心双修,虽然从没有真正行过肉接,但对陈鸾落还是有同受的。
他想轻抚陈仪,安一她。
“是你娘那贱人害死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