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当老娘会继续跟着你？」何红药喝着药汤，又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算了，跟着你倒也还行。」

        「等一。」当罗云伸手碰她脸上的伤疤时，她抓住罗云的手。「这裡不行……」

        何红药的旧伤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罗云没有继续绑住她，只让她待在房裡休息，定时送来伤药和饭。

        「所以是黄老寄的？他都老客人了，有事寄这字条也没必要。」

        「那先吃早吧。」罗云手缩回去,并没有继续探究的打算。

不约而同想着。论阳那方面，她们确实只有见过罗云的。

        「衡阳刘正风决定金盆洗手，邀请各方人士前往见证，有特别寄帖邀您。还有…杭州雪阁也寄信来，说是希望您帮他们理万震山庄。」文珊芸拿过雪阁的信，将信直接撕碎。「似乎万震山没什么用，底业甚至连雪阁也想找理由另寻东家。」

        「谢谢。」罗云拉住文珊芸那隻抓着他衣角的手，领着文珊芸走去饭厅。

        罗云没问原因，只问了一句：「确定吗？」

        「肤浅的男人只会看外貌。」何红药阴笑着回嘴。「待到我恢复了，就要把你毒死。」

        罗云拿开刚被何红药净空的药碗，一隻手已经不安

        「咳嗯。」罗云咳了一声，示意文珊芸不要讲得太超过。

        「什么事？」

        「说吧。」

        「还有什么要事吗？」罗云接着问。

        「这什么？」罗云不解，这封信和其他信相比简略太多，分明能算是字条。

        文珊芸对这突然的反问到疑惑，但还是回：「或许有。人生在世，有些事终有定数。就像有人能寿终正寝，有人只能曝尸荒野一样。」

        晨曦从窗櫺，映照在她刚恢复的肌肤之上。何红药伸手，望着自己没有伤疤的手臂。虽然治伤时的疼痛难以消受，但自己的肌肤已经回复成过往那样的白皙。

        「迴燕楼那边让阿玉接手了，之后我在这裡就照您的安排。」文珊芸从袖裡拿几封信。「比较重要的，该让您过目的信件都在这裡。」

        「随这封信来的还有一个小药瓶，装了几粒不知名的药」文珊芸轻声解释着。「这封信寄来时被黄老撞见，黄老说那药是他那儿产的。」

        但有一封信，并没有署名，仅在其上写：「敦请罗兄至燕京一叙。」

        文珊芸站起，随着罗云一同前往饭厅。

        「要是你能办到，那我该夸赞你一声。」罗云把汤药和早端到床旁，让何红药试着自己。「还剩一伤，今天就能全治好了。」

        「好的。」何沅君站起后对罗云二人行礼，便走向饭厅。

        「说吧。」

        罗云站起，没有直接回应她的疑问，反而问了一句：「你相信人在世上有无法逃避的事吗？」

        「我现在也这么想。」罗云看着天上的浮云，若有所思地说：「我想完成以前没好的事。」

        「如何？」汤药味再度随着罗云门而传。「现在连外观都好多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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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何红药用饭喝同时，罗云也告诉她目前自对归云庄的规划，以及文珊芸的到来。

        「还有一个，正在治伤。」罗云对着另外三女摆手说：「你们先去吃早吧，吃完饭再事。」

        现在又加上熟客要求，人上他也拒绝不了。

        「您以前从未打算在姑苏外有生意，怎么改变心意了？」

        「罗老板，容我多嘴一句。」文珊芸幽幽地说。

        「那么…换我说正事囉，罗老板。」文珊芸轻笑着，而语气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轻佻。

        「什么事？」

        「黄老希望您到燕京能关照寄信的人，之后就没再提了。」

        「要我当那个理由吗？」罗云笑说。「坐拥江南院大都经营不善，我还真想见识这万震山有多窝。」

        罗云细想：寄信之人必定见过他，才如此指名，而且还和他的熟客有关係。但是，除了之前碰上的郭靖要去燕京外，他也没想透燕京有谁认得他。

        「以后再告诉你。」罗云重新看向文珊芸。「我们先去吃早饭吧，还有事要忙呢。」

        「我，还有楼裡的姊妹，都是您照顾的。」文珊芸拉住罗云的衣角，缓缓言：「虽然您不庄重了些，还常常不在。但是…我们都相信您。」

        等何沅君走远了些，李莫愁和洪凌波才又站起离去。虽然现在她们没有要取何沅君命，但作为杀夫仇人，走得太近不免显得尴尬。

        何红药。

        文珊芸沉默不语，等罗云看完信后，将信一一收回，接着才又说：「老板，介意我问一件事吗？」

        「总之，要训练的女孩们就这几位了嘛，罗老板？」文珊芸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角还是上扬着没有落。

        「待我看来……」罗云读着一封又一封的信，有几张只是请帖，大分是几间大寄来问事的。文珊芸明显事前帮他整理妥当才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