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只是于息,功法深,能以琴音伤人,可今日的她,先是琴曲夺魁、后又琴音传话、如今琴波一起,所到之人尽昏睡,
这等神乎其神的技艺简直让人瞠目结,叹为观止。
「难怪老门主会让她来!」
二人一路顺畅,不多时便行至大牢底层,南明律,底层看押的大多是通敌叛国之徒,而吕海阔因私通教狱,全家上尽皆押运至此。
吕松靠近之时,吕家男丁大多已经睡,吕海阔作为首犯独一室,此刻却是对着牢笼上方的一小窗默默凝视,浑上血污一片,显然是酷刑之心志已近彷徨。
吕松瞧得此景,心中一时百交集,前男人一向自诩清,在朝之时一向谨言慎行,当年为了平息祸端保住自己,竟是连亲生儿女都忍心断送,如此谨慎了一辈,可没想到如今落得个如此场。
「何人?」
突然,吕家男丁之中冒一呼声,吕松定睛一看,却是那位自小与他不睦的大哥吕岁,而随着他这一记呼,本就惊惶难眠的一众族人全都醒转了过来。
「松哥儿?」
然而就在众人惶惶不安之时,又有人瞧了吕松面貌,虽是离家多年,可终归是血于,吕家上立时围至牢门附近,见得那黑衣之的吕松真吞,不由得发阵阵呼:「松哥儿,您可算回来啦!」
「是松哥儿,松哥儿是来救我们的?」
「松哥儿,松哥儿……」
吕家遭难,满门狱,这群惶惶不安的亲族这些时日自是寝难安,唯恐哪日便被举家脱去菜市斩首示众,而此刻吕松前来,自是成了他们心中的救命稻草,一时间自是痛哭涕,哀嚎连连,若不是琴无缺早将这牢房看守晕,只怕此时吕松也只能落荒而逃了。
然而面对这诸多亲族哭喊,吕松却是脸冷漠,他目光一扫,却见着众人之中,唯有自己那两位哥哥目光躲闪,似乎是不愿面对自己。
「大哥哥,四哥哥,好久不见。」
见吕松主动问起,大哥吕岁、四哥吕寒只得抬应声:「你……六弟,你真是来救我们的?」
还不待吕松应答,另一间屋却是传来动静。
「松儿,当真是你?」
这声音对吕松而言自是再熟悉不过,吕海阔虽是待他不好,但终究是亲生父亲,幼时勤学苦读,争气,为的不就是让这位心中「慈父」
多看一?但经历了十年前「诀裂」
一事,此番相见,心中隔阂又哪里能轻易消除。
「是我。」
吕松淡淡回应,只一句便让牢中众
亲族的呼戛然而止,吕松位庶老幺,亲娘早逝,自小便和亲相依为命,而吕家这一众嫡亲兄自是瞧不上他们这一房庶,平日就多有奚落、欺负,在那次「决裂」
之事里,甚至冷嘲讽、推波助澜,于吕松而言早已是全无亲恩之。
如此关系,他又怎可能相救?更何况,他一介早年扫地门的庶,如今又有何能力相救?「你……你是如何来的?」
吕海阔正要疾步靠拢,可腰才动便扯着伤,立时疼得嘶叫起来,吕松见状于心不忍,也便朝着吕海阔走几步,可一想起当日「决裂」
之言,吕松便又向后退了一步,语声冷漠:「吕大人还是关心些自己的案更要紧吧。」
「……」
吕海阔闻言一愕,脸上一时间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