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唯一血脉,自儿时起便将当年的烟波楼主视为楷模,虽是资质一般,但朝中也有一批护之臣。」
「譬如你们麓王府?」
吕松此刻自然也已看麓王府的立场,麓王府手握重兵,虽不及宁、齐二王地位尊崇,但他二人无论谁得了势都不会吞他,选择基尚浅的公主自然也是理之中。
「实不相瞒,此事,也是天授意。」
然则萧琅却是语惊人:「天见宁、齐二王势大,已密诏我父王辅佐昭月公主见机行事。」
「哼,」
吕松默默消化着当今局势,心中却对那位才刚刚斩杀自己父兄的天并无好,于萧琅中所说的皇储争端更是无甚兴趣:「此事,与我何?」
「吕兄!」
然而萧琅脸上此刻却是多了几分肃穆之:「你是有大志之人,此刻国运危急,你难能看着二王争斗,致我南明再陷当年鬼方之乱吗?」
「再者,此番北上,你若能建功立业,他日便能助公主震慑朝堂,届时与宁王对垒,你才有报仇的机会!」
「最后,此次公主一派推选的人选并非旁人,而是她边那位『红衣将军』!」
「盛红衣?」
吕松对这名字并不陌生,此女不,早年嫁一位将军府中为妾,而后其夫战死沙场,落得个孀居份,可任谁也没想到这寡妇一心为夫报仇,竟是远赴边境亲自杀敌,几年来屡立奇功,而闯了「红衣将军」
的名,而公主对这位女中豪杰自是万分仰慕,当即便将她迎中行了拜师之礼,因而这盛红衣也自然成了公主一党。
「不错,『红衣将』虽屡立奇功,但在军中威望自无法与宁、齐两王势力相论,阻力自不会太大,而我意由你以幕僚份随军征,冀州安危,便系于吕兄肩上了。」
吕松微微沉,冀北之行凶险,但萧琅却是晓之以动之以理,将局势一一分说与他,即便是心中再有郁结,此刻也再无拒绝理由,当微微拱手:「世为吕松谋划如此详尽,吕松若再推辞便是是非不分了,只不过在终究只是一介武夫,怕是于冀北战阵之中并无太多助力,辜负了世与公主的……」
「吕兄不用自谦,」
然而吕松话音未落便被萧琅打断:「吕兄品行才,平山县里我已见过,此番北上,正该是你建功立业之时!」
「如此,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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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与吕松在城郊的一番际遇不同,与他一京的琴无缺此刻却是换了一套俊秀书生的打扮,大摇大摆的向着广云楼走了去。
「诶诶,公,这会儿小店还未开门呢,您要不晚再来?」
此刻才刚过辰时,夜夜笙歌的广云楼自然是门前稀疏,难得有位看门的公上前搭理,也不过是以为她走错了门路。
「快去,把云些姑娘叫来,我有事找她!」
「这……」
那公不由得朝她多看了几,一时间也瞧不琴无缺的深浅,当只好赶紧朝里屋走去,过不多时便走一位穿金银满脂粉的老鸨,才一见人便谄笑:「哟,瞧我这不记事的猪脑,却不知是哪位公驾到,要咱们的云些姑娘。」
琴无缺对她也是懒得搭理,继续言:「我是谁不用你,你且去把云些叫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