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有不识泰山,怠慢之还望前辈恕罪。」
「无妨。如今人心不古,老夫不显些许手段,自然无法让你信服。」
白发青年淡然回了一句,随即一步迈就到了佟屠林前,还未等后者反应过来,青年已然伸手抚上佟屠林的天灵。
佟屠林浑一震,正想脱离白发青年的掌控,却发觉对方掌心有一绵绵劲力将自己住,他自知无力与这个神秘青年对抗,只得提心吊胆地僵立不动,心中默默祈求对方不是丧心病狂之徒。
不过他连「阿弥陀佛」
四字都没念完,就觉抵住天灵的掌心传来一浑厚温煦的劲气,佟屠林福至心灵,知晓是对方以绝手段给自己醍醐灌,心中大喜之余,连忙宁心静气纳这磅礴力。
盏茶功夫后,白发青年若无其事地收手后退一步,负手在背:「你的骨不错,老夫所传功力你能纳三成有余,已比得凡人十年苦修。」
听闻这话,汗湿单衣的佟屠林浑一震,奔腾翻涌的澎湃真气令他压抑不住仰发一声长啸,右手打一气劲犹如无形袖卷住地上刀柄摄手中,旋即气力迸发一刀挥向旁侧。
只听凛冽呼啸如抖鞭破空,刀锋并未接实,然则黄土夯实的地面已被斩一长逾一尺的裂。
「噼空劲气!」
佟屠林瞠目结地看着自己握刀的左手,虽是亲手所为,但他依旧难以相信自己居然练成了尖手才能施展的噼空劲气。
恍然回神,佟屠林慌忙还刀鞘,紧接着双手抱拳,推金山倒玉般跪倒在地朝那白发青年重重磕了三个,恍惚而惊喜地说:「晚辈佟屠林拜谢前辈传功之恩。」
「不必了。」
白发青年在佟屠林跪之时就侧过不受此礼,跟着抬手虚扶一记,立时有一无形气劲将佟屠林托了起来。
「你虽与老夫有缘,但并非师徒之宜。」
白发青年对佟屠林脸上的诧异与失落毫不在意,自顾自说,「老夫不过顺应天时赠你一份功果。」
「晚辈愚鲁,还望前辈示。」
佟屠林知这十年功力绝非白白赠与,十分上地躬行礼。
这一回,白发青年倒是受了这一礼,微微颔首:「老夫知你乃红莲教护法,此番联络各地分坛为的是劫掠一批资,对否?」
佟屠林越听越是惊讶,暗难不成真的遇到传说中的神仙?待听到青年最后的问
话,他忙不迭回:「是,是,前辈料事如神,晚辈~~」
只不过白发青年却无暇听他阿谀奉承,云淡风轻地摆手:「老夫料算你近期将有一劫,想来与劫掠之事脱不开系,若想留得命,莫要手此事。」
「这~~」
佟屠林有些犹疑不定,一方面他已经被白发青年的手段震慑,可另一方面他与朝廷和林家都有深仇大恨,如果放任那批资运往京城,岂不是看着仇人日益壮大?略微看了神闪烁的佟屠林一,白发青年淡然一笑,缓声说:「你放心,老夫要赠你的功果,与你报仇雪恨大有帮助。」
佟屠林猛地抬起,瞳孔中彷若燃着烈焰,恨:「晚辈唯前辈首是瞻!」
「善。」
白发青年孺可教的表,耐心说,「红莲教已落他人算计之中,你若想手刃仇敌,自不可他人棋,须得此番棋盘。」
「棋盘?」
佟屠林重复一句,却不知其解,喟然摇叹气,「不瞒前辈,晚辈上的血海深仇,乃是~~」
「噤声。」
白发青年忽然抬手止住佟屠林的话,脸略显凝重。
佟屠林有些愕然,但看到白发青年的凌厉神,心中莫名生起一寒意,犹如被虎豹盯上一般,赶紧闭上嘴巴,恭敬听白发青年说:「小,切记言多必失。你的家仇国恨,老夫了如指掌。老夫既然传你功力,实,便是要助你了却心愿。」
略微停顿片刻,白发青年看佟屠林鸡啄米似的,这才接着说:「你那仇家既然能设计将尔等教众一网打尽,必然有细作混教,如若能揪此人,何愁不能将计就计?」
佟屠林皱眉思索片刻,有些难以置信:「前辈,您的意思是~~混教的奸细很可能是个大人?」
「正是。」
白发青年深莫测地颔首,「那细作正是破局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