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将桌上的托盘拉近了一，说：“我导师从法国带来的甜，说要着茶吃。我真是吃不惯，你要尝一些吗？”

赵临安示意他不要在意自己，脱外套坐来。

站在门，却有些踟蹰。不知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赵临安皱了皱眉，轻推开门。

有时候肖瑜会想，他真的不是很在意赵临安把自己看成是哪个人。毕竟现在在他旁边的人是自己。

语气熟稔得好像是朋友一样。

可这里却不是这样。房间很小，向阳，气却很足。地面是柔的地毯，很净，主人应该会每天认真清理。

三年过去了，什么底线都被磨平了。现实就是，能够抓住的摸得到的才最重要。心中幻想着的固然是最好的，但得不到也不能勉。

上海房价寸土寸金，要供养这样一所房，怪不得预算不够。

肖瑜从卧室里探来，微笑：“你来了。稍等，上就好。”

肖瑜当学生的时候就不大愿意住在宿舍里，单独搬来住。那时候正是追求赵临安最疯狂的时期，赵临安也没来过他的宿舍。

闻言，赵临安拿起一小块，尝了一，轻声：“太甜了。”

赵临安一直对学文科的男生没什么好。故意用复杂的话解释很简单的问题，好像自己中文学得比别人都好。其实什么都不懂。

肖瑜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赵临安有一天能够醒悟，觉得肖瑜自己也不错，凑活着过一天是一天。

月一次：实在忍受不了了，再忍耐对不好的时候，纾解一，好像也没什么。

毕业后当助教这几个月，肖瑜也没攒什么钱。就算每次赵临安都想自己交房费，肖瑜还是很执着的要求一人一半。

比如今天，肖瑜上完课就拿着手机，一条一条地给赵临安发短信。从讲台上收拾东西开始，一直到走回家里，肖瑜才收到赵临安的回复。

他弯腰，倒茶给赵临安喝，说：“最近怎么样？”

“嗯。你试试再喝一茶

赵临安刚开完会，据肖瑜给他发的地址找到他们约定好的地方。

但肖瑜好像对这件事非常衷。

他沉默了一，脱掉鞋屋。

赵临安莫名的觉得被冒犯，没说话。默默地接过他手里的茶，喝了一。

肖瑜先走去泡了一壶茶，拿了些茶，随后才走到客厅。

赵临安没有嘲笑他，只是说好。

他前面的桌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资料，上面很多让人看不懂的文字。赵临安忘记肖瑜的专业是什么，只记得他好像在大学工作。现在看来，应该是读文科的。

赵临安又喝了一茶。

一气便扑面而来。这是赵临安第一次来他家。

赵临安隐约记得肖瑜跟自己提过，他是毕业没多久，刚刚开始上班。

他是说每次去开房成本太了。

上海十二月底，阴冷湿。没有气的南方室并不舒适。

肖瑜微笑着看他，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生气。等赵临安放茶杯，肖瑜转过脸，将目光放到了远方。

肖瑜想了想，回复说能不能来我家？我这个月预算不够。

不过这也不重要，反正他本人和肖瑜几乎没什么机会交谈，更谈不上聊专业。

赵临安说等吃完饭可以见一面。地约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