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困惑地说：“你在课上见过我？”

绿灯亮了，赵临安一边开车一边说：“当时我就觉得你好烦。”

那年肖瑜刚上大二，专业课很多，很多东西才懂了一就开始狂妄。当时梁老师讲，肖瑜虽然之前没有好好听课，可今天听了，加上早就熟读过这文本，心中自有考量。

赵临安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仔细看了看肖瑜，突然说：“我们上过同一门课。”

“应该是的。那年我大二，你是大一吧？”

而肖瑜却和他的观完全不同。在他看来，结尾“梦幻骑士”堂吉诃德，离开了西班牙的陆荒原，来到梦寐以求的巴罗那城。他和他的傻跟班桑丘生平第一次见到海，亲见证大海时代来临，心中的激动震撼自是难以言喻。同年冬天，他了无遗憾的死去。

“那个人就是你吧。”

梁老师介绍的观是蛮普遍的，有学者认为患了‘文学病’的堂吉诃德幻想成为骑士，实际上是荒诞不经的。他们或嘲讽或悲悯地评价，总之不会对堂吉诃德的理想表示赞许。

“那还是很可惜的……你在D大上过外国文学的课？”

肖瑜模模糊糊还记得，当年说话时，心的血几乎能冲撞来。

也许还坐过同桌，也许还用过同样的教案。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上他呢？

他听了，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怎么也捺不住，就举手想要发表自己的看法。

肖瑜只是没想到原来他在大二就在无意识当中，和赵临安肩而过了。

想来人生在萧条中未必有闹的机会，但是在闹中早就想过结局是萧瑟的了。

肖瑜磕磕绊绊地说着自己稚的想法。

“嗯。那个梁老师的文艺赏析，应该算是有名的课了。”

“有什么可讲的，怎么想不是都可以？”

谁想赵临安微微一笑：“怎么不记得。你在那门课上不是语惊人吗？”

“……”肖瑜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肖瑜努力回想，但还是记不得当时在那门课上说过什么了。不过想来也就是无聊时候瞎说的闲言碎语，大二学生能有什么独特的看法？

赵临安拧了眉，轻声说：“原来是你，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熟。”

“……”

他们那门课选修的人很多，也没有讨论课，同学之间几乎不可能相互认识。

”

肖瑜愣了一，算了算时间，他和赵临安上大学的时间相差不多，而那个梁老师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只有一年开了那门课程……

有什么理想比用命换来的更有魅力呢？

“当然都可以……”肖瑜顿了顿，“我也不知当时为什么要说。”

就算磕得破血，毫无意义，你怎么

“你忘记了，我却记得。”赵临安给他提，“当时我们在看？老师说了一句什么，底有个同学反驳，还滔滔不绝地讲了十五分钟。”

堂的驽、长矛和生锈的铠甲，毕竟不属于大海。似乎在万提斯笔，堂吉诃德只能落得，为一个时代的逝去，望洋兴叹。

大学课堂较为松散，文学课更为尤甚。梁老师居然就这么笑着看他讲了十五分钟，还说有想法就很好。

怎么赵临安说他熟？

难用命换来的东西还不足以证明它的可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