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彼时不过化蕴,即便手也救不苏青山,玉合是聪明人,怎会怪罪女帝?”
“她若不怪罪,为何事后不寻见我?”
女帝声音略显嗔恼,傲人的酥在凤袍颤了颤。
柳舟月就知她会说这个,无奈微笑:“那事之后,女帝嫁深,她怀六甲尚需接任宗主之位,各自忙碌又如何相见。”
女帝自然知这个理,只是想起故人故事,心里难免怅然埋怨:
“怀六甲?朕也在替先帝育龙嗣。宗主之位?朕也何尝不是得辖后?可这很忙吗,朕不觉得,堂堂虚日行万里的平都没有吗?”
柳舟月呵呵轻笑:“那女帝怎么不亲寻玉合,一解当年之误会?”
这倒是个好办法。
可是她现如今作为大夏帝皇,亲尊降驾去对宗门之主解释,合理吗?
女帝凤眸微瞪,朝着柳舟月哼了一声:“柳国师,近些日早朝可都不见你踪迹,今日倒得闲来挖苦朕?”
声音平淡,神又带着一在上的玩味:“莫非你真以为,
凭少时相识的谊,朕就不治你懈职之罪了?”
这位女帝,看上去是吞荣华贵的九鼎之尊,但实际上却是个傲大小格。
晓得女帝的柳舟月听着话语,心中毫无半分畏惧,但也收起了微扬的嘴角,纤手挥起拂尘,施展一层灵力屏障。
玩笑归玩笑,她今日恰时赶到女帝边,可不仅仅是凑巧而已。
“陛。臣广游九州龙脉归来,可以确定大争之世要来了。”
如今的修仙界自上古时代后,灵气便一直稀缺,许多散修修士不依托宗门灵脉,本无法长期有效的修炼,所谓的大争之世对于修仙界而言,便等同灵气复苏,届时凡间修士会越来越多,修仙界也会迎来别样的盛况。
但相对的,这也是对人间王朝的一次历练,修士和凡人之间的界失衡,对于弱小的凡人,世间可能会化为比战场还可怕的炼狱。
女帝望向柳舟月的玩味神瞬间恢复成往日的凛然贵:“终归还是来了,可曾起卦?”
柳舟月摇了摇圣洁的完吞颜,回答:“事关重大,臣不敢私自起卦。”
“既如此,便在朕前请上一卦。”女帝峨眉蹙挑,凤眸微眯:“她上官玉合重开剑墓造天地异象,朕今日也得起请卦问九州,看看这大争之事是盛是乱?”
“诺。”
柳舟月应一声,柔荑双手横举拂尘向前拱礼。
万米空中云巅之上,一滴清凭空而生,缓缓而降,短暂停留在二人面前,又迅而落,方卷卷飘盈的白云。
望着滴落云端的珠,柳舟月柳眉蹙立,脸微变:“乾上坎,离游魂,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天深在云中,主远而未兴讼。”
女帝眯起威压凤目,她不会解卦,但还是能从柳舟月的话里,听得一丝不安。
紧接着柳舟月从袍衣袖中取三枚夏币铜钱,往空中一甩,再落在手中:“坤艮上,这……”
正说着话,柳舟月莫名抬瞧向女帝,脸凝重。
“继续!”女帝望着柳舟月沉未决的模样,决意。
“五阴在上,一阳在,阴盛而阳衰。小人得势,君困顿,虎落陷坑不堪言,花遇甘旱逢河。”
“何解?”
收起手中钱卦的柳舟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女帝的话,而是神先望向西北方向,才悠悠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