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自己的存在行一个大概率对我没有任何兴趣的人的生活中，那种不请自来的尴尬与唐突，我想想就觉得恶心到脚趾抠地。

        其二，我与梁清漓投意合，就差明媒正娶的那一步了，哪怕只是戏我都觉得去勾搭另一个女人是对自己的人的不尊重。

        然而，另一方面，我又对于超越空间消除因果的价位完全不了解。

        甚至，可能在真正碰到我们回归时上携带的因果之前，超越者自己都难说到底要花费什么代价吧？若我是来去自如，孑然一的位面游客，那我肯定不会这么违背自己意愿，违背我往常奉行的原则的事。

        但是我并不是这么自由的人，我已经背负了一些超乎我个人的东西了。

        我需要奖励，需要修炼时间，需要变的机缘，确保自己在这次任务结束之后，能够尽快回到大燕位面然后保证自己在意的人与朋友能够在乱世之中顺利存活。

        所以，哪怕这次的东西让我很不适，我也只能了。

        说到底，一个陌生人的社交困扰，还不足以让我不顾杨凌云上所缠绕的因果，完全照自己的心意而行，不去扰艾莉克希斯的生活。

        但，若不仅如此呢？如果有一天，为了完成任务，或者为了达成我心目中的结果，需要我打破自己的原则与底线，去一些肮脏龌龊的事，那我又会如何选择？那时，我还能像现在这么安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两难之，必要的小小牺牲吗？超越者一直以来都是以一个宽厚的长者  的形象现，超越空间的任务基调也远远没有无限里那么残酷血腥。

        且不说这是不是暂时的状况，或者是不是假象，就算他不颁发那种会着我有违良心的事，我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在穿梭于这些不同位面的经历中，已经深刻地认识到，有些东西，需要付极为沉重的代价才能办成。

        到时候，牺牲良心，牺牲底线，可能才是最起码的代价。

        那时候，我又该如何自？我脸阴沉地坐在椅里，任由心中的那个难题去发酵，翻腾，却始终没能找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待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图书馆待了快两个小时了。

        我有种预，这个问题在未来成为附骨之疽，令我夜不成寐。

        「唉，既然如此，那就先别想那么多了……去剪个发吧。」

        杨凌云是个不修边幅的人，虽然屋和生活习惯比较整洁，但是外形理乏善可陈。

        既然我准备认真地追一追艾莉克希丝，那么第一步便是要把自己的外貌发挥到最佳状态。

        在谷歌地图上找了个离校园最近，评分最的理发店后，我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今天有没有空位。

        刚好四十分钟后有，我便慢悠悠地在校区逛了一阵再走。

        「今天想怎么搞，伙计？」

        起码有六英尺，虎背熊腰，扎着一个男式的理发师对我问。

        我打了个响指，说：「交给你发挥了，适合我这个年龄和发质的，最受女迎的发型，给我来一套。」

        他齿笑了笑，：「放心兄弟，我懂的。」

        二十分钟后，理发师丹尼尔满意地收手，拿镜对着我的后脑勺，问：「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我仔细地打量着镜里有些陌生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