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了烟味儿，心里不禁一紧。

        北觅不怎么烟的，上回被她看见，还是他妈妈住院那次。

        “怎么了？”秦捧住北觅的脸，担心地问，“学校有事儿？还是画廊那里有问题？”

        北觅不回答，只是转走厨房，“我给你，汤有儿凉了。”

        秦从后抱住他，“你不告诉我什么问题了，我就不让你走！”

        北觅被她拖住，只好停，沉默了一会，闷闷地发声，“我见着你家人了。”

        秦心里一沉，“我爸找你了？”

        ―――小剧场―――

        北觅：我比你“大”，叫哥！

        秦牧宇：我有“特长”，叫爸爸！

        北觅：哟，你还厉害了！拉来走两步？

        秦牧宇：走？我还大呢，诶，大！

        【七十七.秘密】

        北觅午跟画展的主策划人交接最后的手续时，前台小过来通报，贵宾室来了一位客人，名要见北觅。

        策划人翻了翻预约的名录，没有人提前打过招呼，虽然狐疑，但还是带着北觅过去了。

        刚到贵宾室门，策划人就被一个大白天在室还带着墨镜的大男人拦，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解释：

        里面的客人只要见北觅一个人，别人都不许去。

        屋里的人正面向窗站立着，听见开门的声音，回转过，把北觅的面容影收了睛。

        北觅看见的是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波浪型的长发染成了贵的深紫，墨长裙的裙摆隐隐跟鞋的细跟，全上珠光宝气。

        秦爸的正房太太，秦牧宇的妈。

        北觅不认识她，可她却像是认识北觅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看他线条刚毅的轮廓、看他英气发的眉宇。

        像是有重锤敲在她的心上，一、一。

        是他吗？

        是他吧！

        那张脸、那双睛，跟他父亲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

        比在照片上看到的还像。

        “您好！”北觅开，不卑不亢的问好。

        秦太太却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握住北觅的手。

        连声音都像。

        北觅警觉地向后退，把手撤了回来。

        秦太太有些僵地立在原地，手在微微发抖。

        “你，姓北？是跟你妈妈的姓吗？”她缓缓开。

        “是。”北觅觉得对面的人行为有些古怪，但还是保持了风度，恭敬地回答，“请问，您是？”

        “这些年，你，一直在燕城？”

        秦太太答非所问，把眸光锁在北觅的脸上，似乎要把他看穿，凝视他的睛有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