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笑着摆手，说：“凶手不可能是把尸公主……把尸扛填埋场的，发现尸的地方离大门还有几百米路呢。我看要么是三轮车，要么就是用了拾荒者的板车。”

仿佛深某种巨模模糊糊现轮廓，步重华隐约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他拿起另外几条捆绑尸的电线，发现虽然每条电线褪分的长短都有所区别，有的每隔四五厘米左右褪一段，有的每隔三十厘米左右才褪一段；但总都呈现一定的规律，就好像是……

“其他几段是捆绑尸用的，只有这一段用来扎住裹尸袋，你放装麻袋的证箱里去。”

可能因为确实大海捞针毫无线索，这次步重华心机地回避了他到底行不行的话题，一边把证袋挨个登记装回纸箱里，一边笑：“这跟你没关系，刑侦局那么多专家不也束手无策么。再说破案也不是靠推理，摸排走访、监控视频、讯问技巧、现代刑科才是刑警破案的法宝，那些本格推理你看个节就行了，不要当真。”

公斤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代表什么？

步重华接过两袋电线，眉慢慢皱了起来，少顷突然：“……不，不是，铜丝老化程度是一样的，只是其他线的包漆有褪，而且……”

“更新？”

步重华动作微顿，抬一瞥他，面上似乎有愉悦，但嘴里却淡淡：“怎么不让你老同学教？人家是警校专门教这个的，以前还是一级警督呢。”

吴雩：“……”

吴雩心说你事儿可真多，依言起把那个编号26654的证袋放去另一个纸箱，然后坐继续写登记表，写着写着笔突然停了一，若有所思地拿起其余几袋电线观察片刻，又把编号26654的电线拿回来对比了一会。

这比较有可能，凶手可以混在黑夜中零星的拾荒者中间而不被发现。但这又意味着另一件事，就是凶手在填埋场附近必然有一个抛尸中转站，到底是哪里呢？

江停对步重华产生的微妙心理刺激简直是百试百灵，再这样去就要发展为杀手锏了。吴雩笑着回来，帮步重华收起上百张现场照片，再一笔一笔写证登记表，把林林总总几十个编了号的透明袋依次装回去，突然手臂被步重华轻一拍：“不对，编号26654的电线要跟其他几袋电线分开登记。”

“为什么？”吴雩斜着一抬。

而且褪不是整条电线都褪，是一段一段呈规律状的，没褪的分油漆鲜明度和26654差不多。

“唔，你看它颜比其他所有线都更鲜亮一。”

他俩研究了会儿，还是毫无线索。吴雩开始还不断提各种猜测和看法，后来只能拉一张椅坐，笑着搓了把脸说：“我不行了，推理这个事看来我是真的不擅长，还是领导你赶紧行一吧。”

“……26654比其他电线更新。”

步重华闪电般提溜着吴雩后领把他拉回来，笑着呵斥：“你敢！回来陪领导把这桌上证清了！”

吴雩说：“啊，是啊，谢谢你提醒我。等等我去给他打个电话，看他今晚有没有时间……”

吴雩言又止，片刻后微微笑着问：“……要不你教我破案呗？”

“怎么了？”步重华停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