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符！

也就是说，工地上的杀手跟“三七”这两个人，可能都曾经去过那片废弃工厂！

王九龄醍醐灌ding，差dian失手摔了话筒，只听shen后椅zi与地面摩ca滋啦一声，步重华已经起shen冲chu了技术队办公室，边走边迅速吩咐：“把地址发给我，叫当地辖区派chu所立刻派人过去围住厂房。蔡麟！跟我去小北庄附近可疑建筑勘察，现在就chu发！”

呜哩呜哩呜哩――

急促的鸣笛划破津海市上空，警车呼啸冲过十字街kou。ma路对面一家烟酒店门前，吴雩一边低toudian烟一边回到牧ma人车门前，见状微微一愣，目送警车远去，有什么东西猝然chu2动了他min锐的第六gan。

“……”

他原地犹疑数秒，摸chu手机拨通了步重华的号码。

“乐家氮fei生产公司，两年前因为环境污染被有关bu门勒令整顿，后来gan1脆就破产搬走了，用来抵债的原厂房因为各种手续问题空置至今，可能已经变成了废地……”

手机嗡嗡一震，步重华抬手打断蔡麟，刚要anxia接听键，突然又顿住了。

蔡麟一边开车一边偷yan瞧瞧手机，又瞧瞧步重华不辨喜怒的侧脸，心说为什么不接？

手机自然挂断，少顷又震了几xia，信息接踵而至――

吴雩：【我刚才看到有大车拉警笛从咱们分局chu外勤。】

【chu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步重华拇指悬空片刻，琥珀se的yan珠一动不动，仿佛突然透过手机屏幕上吴雩这两个字，看见了建筑工地阴霾天幕xia那张悲哀微笑着的面孔，以及极其小声的五个字――“我也喜huan你。”

紧接着他从八楼一跃而xia，带着刚要对警方说chu什么的杀手，义无反顾投向了血se大地。

步重华闭上yan睛，少顷又睁开，没有丝毫表qing地在手机上输ru一行字，dian击发送。

――叮当！

【我在市局法医所，你午饭后过来找我。】

吴雩盯着手机屏幕上那行简洁的回复，眉tou慢慢蹙起，半晌又抬tou望向刚才警车飞驰而去的方向，yan梢慢慢眯成了锋利的形状，输ru一个字dian击发送――

【好】。

然后他用犬齿叼着烟，打开牧ma人车门钻了jin去，发动汽车调tou，尾随警车开chu了十字路kou。

・

小北庄以南是大片起伏的旷野，远望只见山丘间矗立的一座座gao压电铁塔，汇聚了四里河支liu的环城河滔滔北上，向灰暗的天幕奔liu而去。

“艹！”蔡麟摁断蓝牙电话，破kou大骂：“辖区派chu所走错了！还没找到地方在哪！”

“这地方确实难找，已经退化回耕地了，也没法开车。”步重华望向挡风玻璃外隐约的村落建筑，沉yin片刻后吩咐：“把车停在小北庄附近，我们分tou往南步行试试。”

“唉，行！”

小警车确实没法在这种地方攀山越岭，所幸目的地离小北庄也不过一公里多，走得快二十分钟就能到。步重华把车留在小北庄附近，找了个当地人大概问明方向，便顺着河堤向南步行jin发；但在荒草及膝的荒野中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找到废弃厂房在哪，天se越来越暗，周围只见gaogao低低的土坡起伏，以及深深浅浅的shui沟围绕田畦。

“嗳！老乡！”蔡麟陡然瞥见田埂上几个村民打扮的男zi正站着说话，便提起ku脚往xia走了几步：“请问乐家氮fei厂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