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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已经锈死了。”他说，“应该不存在凶手利用排向密室运送凶或资的可能，不过为了谨慎，可以让技侦把这拆来一次分解检验。”

呢？”

江停，上前脱了勘察手套，拍拍吴雩的发：“你最近看着不太好。没事吧？”

江停的意思是想问绑匪有没有可能趁他们昏迷时拆了半面墙来，杀了彭宛之后，再退去用砖泥把墙封死，这样虽然看上去也是严丝合的密室，但其实新砌的砖面跟旧砖面的泥颜上会留存细微差别，足以成为翻案的证据。

那是彭宛。

话虽如此，但他最近削瘦得厉害，吃得非常少，安静的时候又非常多。有一次江副教授亲自厨剁鲜虾刀鱼了小馄饨带来医院，他却只吃了几个就死活吃不去了，似乎那鲜得连都能吞去的味，在他嘴里却味同嚼蜡，连都成了为活去不得已而为之的负担。

风不知从何卷室，犹如阴冷吐息在吴雩后颈，像是那姑娘怨恨不甘的哭泣。

“很多现场痕迹都已经被移除了，我们回车上看看案卷吧。”吴雩搓了把脸让自己神了些，说：“也许当初现勘拍的一手照片里会有些没注意到的细节。”

仓库的铁栏窗外，吴雩顺着排地面，踩着覆盖枯黄草叶的泥土绕到前门，打着手电经过一截满是灰尘的甬后，走了这座熟悉的昏暗仓库，江停正从排边站起，拍了拍勘察手套上的灰尘。

“宋平说得没错，确实每条砖、每寸地面都是混凝土封死，更没有机关或暗门，除了仓库唯一的铁门以外不存在任何的空间，但铁门外的铁锁和当初被破门折断的实木门闩都没有疑。”江停已经把大衣脱了，灰羊衫袖摞在手臂上，冲吴雩勾了勾手：“给我喝。”

空地两侧是几排生锈的铁架，黑暗角落深有另外一更大的粉笔人形，维持着死后凝固的姿势，但血迹已经涸了。

“……”吴雩低声说：“没事。”

吴雩喝了一半的矿泉瓶直接递给他，江停咕咚咕咚喝光了另一半，才用手腕抹了把嘴角：“你在外面有什么发现吗？”

也。一个人连、都索然无味了，那活着这件事基本就成了纯粹为一个目标而前的机械运动，除了那个目标之外再无其他乐趣，安静冷淡如无边荒原。

这座曾经困住了他们三天三夜的仓库如今还维持着当初的模样，大门来是一小片三十来平米的空地，与正门相对的墙上方有一扇被木条钉住的铁栏窗，窗边红锈迹斑斑的排边，至今还残存着粉笔画的一个小小人形，边上摆着个红的现勘三角标，那是三岁的陶泽留的尸痕迹。

排里传来沉闷的动静，江停半跪在地，一边脸颊贴地往里瞅了，扬声：“没有！来吧！”

“墙角泥有没有深浅不一致的地方？”

吴雩简短：“去。”

吴雩摇摇，他就穿了一件衬衣，但后面已经汗湿得贴在背上了，显了劲瘦的腰杆线条：“没有，墙是实心的，四面封死了。”

但吴雩说：“没有。我看过了。”

哐当！

“是吴队！”后几个现勘员立刻应声，飞奔去拿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