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功劳本就是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上。”张博明打断了他：“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争论过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的不可调节吗？如果程序本

林炡因为过度震惊而失语，良久才愕然：“你在胡说八什么？我们当年本就没收到什么求救信号！”

“对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张博明！”林炡压低声音怒：“我提醒你注意一，已经十年了！解行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发过求救信号，只要没有证据指控就不能成立，他本没办法揭发你！”

“因为我把它删除了，除了我之外本没人有机会看见。”

您有机会逃去，请务必转告云滇的冯厅。”

门里传张博明重的气，除此之外久久没有声，林炡终于放缓了声调：“你听我说，我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没理由因为十年前那一个错误就……”

林炡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半张纸，张博明目光落在上面，片刻后低声吐四个字：“来说话。”

一阵难言的沉寂，门外吴雩神微变，终于张博明艰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要去打扰画师，我希望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去打扰画师余生的安宁和自由……因为犯错误的人是我。”

“等画师自己来揭发更没有好！”

“你——”

“没有，林炡，我只是……”

“……”

云滇省医院空旷的走廊上，病房门从打开，张博明嘶哑变调的声音响起：“你……”随即戛然而止。

张博明冲而：“别！”

林炡一，走屋，房门咔哒一关，没人注意到这场景全数落到了拐角吴雩的底。

“你还记得十年前围剿任务圆满完成后，我曾经令召回画师吗？”

“十年前，围剿缅甸耶毒帮和亚瑟·霍奇森的那一次，我为了尽快完成抓捕任务，为了尽快立功受赏，而无视了……画师的……求救信号。”

“……对。”门板里张博明的嗓音沙哑而缓慢，静默片刻才又：“我有些事……必须找他说清楚。”

“张博明死亡那天午大概四多，林炡独自潜我病房，将近五时离开，我从浴室来只看到了他楼的背影。我偷偷跟在他后面，亲看见他敲开张博明的病房门，然后我躲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林炡难以置信：“我记得，但画师拒绝了啊，他自己要求延长卧底时限，继续深金三角调查里亚纳海沟……”

“……不是，等等，你疯了吗？我们上就要开庆功会了！这时候闹这种事对大家有什么好？！”

“你看看你这副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解行为什么要恨你，你说自己虚伪无能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再不说我只能上楼去找解行亲自来对质了！”

“对，从那时起他就仇恨我，甚至仇恨整个系统组织。”张博明苦笑一声：“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这件事我也瞒不住了，最好的理办法是在他来指控之前我自己先认罪，至少能避免最难看最不堪的况发生，为彼此留最后一面。”

吴雩迟疑数秒，向左右一瞟，然后无声无息走到门边，只听里面正传林炡的声音：“这纸条是什么意思？你想找解行上楼单独聊什么？”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