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里外的速公路检查站已经被布置成了临时指挥中心，当步重华平淡随意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时，控制台前的专案组领导们同时神一振。

三角一直不动声注意着后面那辆已经开了十多公里还没换的车，见它终于拐弯了速公路，似乎松了气，随手把烟丢去车窗外：“这个地鬼天，冻死老了，这趟跑完老非去找个小娘们好好一不可。”

步重华不置可否地一笑，三角打趣般斜觑他：“步老板还守着呐？”

……

步重华收回目光，副驾上一个四十来岁瘦三角的男叼着烟，着鼻笑：“不是我说啊步老板,您这货味儿可真够熏的！”

那是一枚对戒。

一辆小货车沿公路行驶,左侧是冬季灰蒙蒙的荒原,右侧是不断起伏的海。后视镜中映后座上堆积的木板货箱，一排排垒得严严实实，在密闭车厢里散发难以言喻的味,随着车辆行驶微微晃动。

“把你那边车窗推上去，风大，冷。”

许局蓦然抬与宋平对视，紧接着宋平转向五桥分局长侯邃，毫不犹豫地打了个手势，侯邃立刻会意地切换指挥频：“这里是指挥中心，7号观察回话，7号观察回话！”

“行。”

白小货车，步重华有一搭没一搭跟三角聊着天，角隐蔽地向左侧视镜一瞥，只见公里尽那辆若隐若现的五菱宏光果断转向岔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是！”

步重华，向副驾扫了，自然地：“把你那边车窗推上去，风大，冷。”

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手上曾被紧握住的余温也终于散了。许久吴雩竭力仰起，发一声极度压抑的、无声的息。

“目标车传暗号，你车跟太快，已经引起对方接人警觉了，撤来换车！”

“不急不急。”三角立刻笑着摆手,神态非常轻松，但目光一直警惕地向侧视镜瞟：“步老板顺着我的指示往前开，到地方了自然有人接货，放心！”

杨成栋的声音从车辆行驶的背景中传来：“7号在！”

三天后,A23省速公路。

三角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怪不得我们老板要跟您生意呢,果然前条……前警察就是懂得多，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十六箱蓝金在货厢里，后座上堆了三十箱熏肉。”步重华也叼着中华,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你们不懂地运货的路数，快到年关了,省上随时有动检查所，万一遇上了会很麻烦。要是提前备儿钱和年货呢,到时候警察扫两就过去了，不会认真查，对你对我都好。”

“我洁癖，怕染病。”

步重华应和地笑了两声，想起什么似地看了油表：“对了，Phillip先生到底在哪等这批货，咱们还剩多远啊？”

泥墙夹角里，脊椎骨抵着肮脏冰冷的墙面，一手紧攥着前衣底银白的吊坠，指骨变发青，刺痛却无法被减轻分毫。

步重华面不动，却了：“

“带了套还染个鬼！我看你就是还惦记着那老相好！”三角凑过来挤眉说：“别惦记了，俩男的有什么好搞的，你看我们老板？”

第13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