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寿略一犹豫，便交了实底，「非是想要瞒着您老，其实便是柳侍御不来，小也准备擒了那王大川的……」

        听丁寿述说原委，刘瑾嘿然不语，丁寿心打鼓，小心解释，「非是小因私废公，实在是有诺在先，再则王大川党羽散布各，若要一网成擒有些麻烦，这才……」

        刘瑾抬手打断，「无须与咱家说这些，事既然交给了你，那王大川是擒是杀你便宜行事，咱家只要求一：万不能惊了圣驾。」

        你们这个不让牵连家人，那个不让惊动皇帝，王大川那帮人又不是泥雕

        木塑，站直了不动任由老安排，这不是成心教我为难么！丁寿眉不觉皱成了一个川字。

        「听小川说顾家那丫人品相貌俱都不错，你要是真个中意，便早些收府里，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刘瑾抚着丁寿肩，又叮咛了几句。

        「这次的差事要是办砸了，别说收人，怕是面都见不到了。」

        丁寿没打采地抱怨。

        见丁寿一副愁眉苦脸，刘瑾哑然失笑，「你小无利不起早，怕是觉得这个差事没有好才不肯用心思吧？」

        丁寿急忙辩驳，才一张嘴便被刘瑾摆手打住，老太监略一思忖，便：「去岁锦衣卫都指挥使叶广病殁，他巡捕营提督的差事便一直空着，你在西北来回折腾一趟，也有些苦劳，这巡捕营便由你兼提督吧。」

        巡捕营？！丁寿顿时睛一亮，弘治时有于京师近边盗贼猖獗，杀人抢掠，连赴京朝觐的官员都朝不保夕，在兵陈言于团营中挑选壮官军设立巡捕营以弭盗安民，巡逻地界括京城外，南至海，北至居庸关，西过芦沟桥，东抵通州，虽是步官军皆由团营选，但其职官却独立在营军之外，指挥自成一系，更不消说只局限城的兵司了，有这么一支人在手，二爷的许多事可就方便多了。

        丁寿心花怒放，面上却装模作样地委屈：「公公您哪儿的话，小可不是为了讨官才办差的人……」

        「好啦，休要在咱家面前演戏，有这个心思，不妨想想怎么缉贼拿盗。」

        刘瑾没好气地白了丁寿一。

        丁寿搔搔鼻，挤眉：「公公您还别说，这巡捕营一到手，小灵光乍现，还真想一个来，只是觉得……有馊。」

        「哦？说说看。」

        刘瑾不禁被丁寿的派勾起了几分兴趣。

        「您老让我不要惊动圣驾，那除了万岁的其他人惊动一番该是不妨吧……」

        ····

        顺天府。

        大兴县令杜萱低了官轿，抬望着自己曾经的办事府衙，神复杂，颇深。

        「杜兄先到了！」

        接踵而至的宛平县令雷上前见礼。

        「雷兄安好。」

        杜萱躬还礼。

        「杜兄在府衙人熟，可知此番太尊忽然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雷低声问。

        杜萱面带苦笑，「杜某贬黜大兴县后，与府衙旧人往来不多，消息并不比你老兄灵通，如今也是一雾。」

        雷有些失望地「哦」

        了一声，望着上顺天府的大匾额，心惴惴，莫不是丢了人犯尸的事被上峰见罪？「也不知今日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