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灌不少冰,嘴里的咸腥气味缓慢退散。看着碗里浑浊的汤,放弃完的望。莫约五六分钟,才离席而去。
回校途中,我思考起接来的计划。对于突然多的时间,我没法立刻想合理安排它的方法。或许可以去图书馆,一般来说那是最佳选择,无论如何读书是这世界上最纯粹且原始的消磨时间的方式之一。我却意识否定了这个选项,越是安静的地方心底的噪声越大,置于那样阒寂的环境里我恐怕只会觉得吵闹。带着这样的偏见,脑际闪过其他念。
信号灯亮起,穿过斑线在路对面的站台旁停驻,时刻表上清楚的记载三十分钟后去往荻野方向的巴士将会抵达。我从不期望巴士能如约而至,大分的况会存在两三分钟的迟到,坏天气或忙碌时段则会无限期的延长。依在路两旁的栏杆上,默默估算着巴士抵达的时间。
少时,掏手机,手指停在神崎小号码上方深蓝发信钮,犹豫片刻后。耳朵贴近听筒,无机质、规律的提示音响了大约六声左右,神崎小的声音乘着电波淌来。
“山田先生?”
“是我。”我一时语,陷无法言说的境地。半天才开,“今天有空吗?”
“今天嘛”神崎小在翻阅书籍,沙沙作响。“四半以后有空。”她说,“有事?”
“不麻烦的话想找你聊会儿,话题随便什么都好。”
两端悄无声息,我和她的呼声被均匀地转换成信号,在空中的相互缠绕交汇。
“五你来我家吧。”她补充了一句,“记得买瓶威士忌。”
“哪种?”
“价格、牌都无所谓,威士忌即可。”
“收费可算便宜。”
我听见神崎小细琐的笑声,她说,“回见。”
“嗯,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手机揣袋。
车站对面是家兼任二手轮胎买卖的修车店,店家立于路侧的红广告牌历经雨灌洗,落成白幕。背后钢骨的锈迹刺透幕布留数自上而的分割线,形成规整的六个长方形。卷帘门边摞起一人的轮胎,透明塑料罩随意遮盖,褶皱里不知来源的少量动。店员蹲在几米开外的香烟贩卖机边,悠闲地享用香烟,不消片刻一支燃尽。